那人急冲冲的就往外走,竟是连人都不看,行云自然不会让他撞到自己,心随意动,身子往旁边一闪,将人让了过去。
那人此时也是有所感应,脚下一个踉跄,抬起头来就要大骂,行与一看,此人正是罗志。
要说罗志为什么此时急急的出门,那要从昨天晚上说起,昨晚常沁诗跑去看那个行云和垣晴的比试,竟然一夜未归!更令罗志不能忍受的是,刚才那个垣晴独自回了来,而自己的师妹和那个可恶的行云竟然还在一起?
“他们在做什么?”就在罗志快要按耐不住的时候,常沁诗一个人回来了。
常沁诗一人回来对罗志来说本是件好事,总比与行云一起回来要好的多,可是常沁诗脸上那抹仍未完全消去的红晕却是让罗志登时火冒三丈,头一次的大声质问,却被常沁诗直接的顶了回来,罗志有火没出发,一气之下,就要去城外找行云算帐,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了行云。
罗志刚要破口大骂,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咳嗽。
罗志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四师叔,登时将那些脏话全都又咽了回去,表情甚是古怪。
看了看罗志身后跟上来的其他倥侗弟子,秋月剑脸色一沉,斥到:“天还未亮,你们如此喧哗,岂不是让这全肃州的人笑我倥侗门下毫无教养?全都给我回屋里去!待回到倥侗,你们全都要面壁十天,以做惩罚!”
行云看着那些蔫了的倥侗弟子,心下也是匝舌“没想到这位倥侗师叔看似和蔼,但发起火来也是好生骇人。”
秋月剑整了整面色,对行云一笑到:“让师侄见笑了,与青城派的育徒之严相比,这些孩子们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行云听后心中暗到:“青城之中也未必都是好的,以前欺负过自己的虽是不多,但是言语间的侮辱和蔑视到也不少。”但行云毕竟对青城的感情不是一般,对于维护青城派在外声誉的事情是十分乐意做的,当下只是谦虚几句。
秋月剑领着行云来到常沁诗的房间,将其他的男弟子全都哄了回去,直把罗志气的敢怒不敢言。
常沁诗此时小手托着香腮,正在房内呆坐,秋月剑和行云进了房间,小姑娘竟是没有察觉。
秋月剑此时面上一丝难以琢磨的表情闪过,示意行云坐下,对常沁诗柔声唤到:“诗儿,想什么呢?”
常沁诗小脸上仍然有些红红的,不自觉的答到:“沁诗在想云师兄”话一出口,常沁诗猛的一惊,见是秋月师叔在问自己,而行云则脸色尴尬的坐在一旁,不由得娇嗔到:“师叔你好坏,沁诗以后都不理你了!”
行云在一旁尴尬的看着,心下暗自苦恼:“我长相一般,连那个罗志都比不上,小姑娘怎么突然看上我了?小姑娘究竟是看上我哪里?”
秋月剑笑了笑,为免年轻人尴尬,将话题扯开道:“云师侄真的是好武艺,就连我都看不透师侄的深浅,青城果真是人杰地灵之所,我们倥侗年轻一代中,也就天赐或可与云师侄一比了。”听师叔将行云去比自己的哥哥,常沁诗的脸上又是一红。
行云刚想与秋月剑和常沁诗解释自己已是有婚约在身,以免误会,哪知却是被秋月剑一句话就给岔了开去,当下也只好先是答到:“行云之技不过微末,哪能与江湖上十大年轻高手之一相比,师叔谬赞了。”
秋月剑摆了摆手,说到:“云师侄不必过谦,华山赵掌门是什么武功?师侄与那裴悲联手可保不败,那就自可证明了。”
看行云就要解释,秋月剑笑到:“师侄不必担心,虽然后面发生的事情师叔不是太清楚,但是诗儿之前也和我说过一些,云师侄事先并不知道那人是裴悲,而事情又是起于赵掌门之子,当怪不得师侄,这事有我做证,师侄放心。”
能让华山掌门吃瘪,秋月剑当然乐意看到,何况这事确实就是事实,何乐而不为?且不说倥侗与华山两派多年的摩擦,就说这次追那裴悲索要玄天遗篇,华山掌门便是亲身前来与自己争抢,虽然口上说是为了追拿西北大盗,为民除害,但是实际如何,大家心下都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