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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吴谋才刚刚提出一番猜测,祭风道人便斩钉截铁地否定道。
吴谋不禁要问:“掌宫为何如此肯定?”
祭风道人平静地说:“我刚出关解决完妖杞囊后,便回了仁和宫,既试了试他的身手,又探了探他的修为,只觉得他骨骼惊奇,是个练武奇才,却并未从他身上察觉到任何的妖气,就凭妖杞囊八重天的功力,他又怎么可能在苦无身上藏下妖气而不被我察觉呢?”
吴谋心服口服地点点头道:“好吧,既然这样……那苦无的异色双瞳,又该怎么解释呢?”
岭湾真人语重心长地说:“要想一探事情的真相,恐怕我们得从苦无本人的身上,追根溯源才行。”
“可是苦无已经逃走了。”祭风道人十分惋惜地说,“就凭他现在的功力,哪怕是去往千里迢迢的蛮荒之地,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啊……我们又怎么能追寻到他的足迹呢?”
岭湾真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坦荡地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世间的一切自有其发展规律,或许有些事情,并非是我们所能干涉的,这个身负异色双瞳,拥有神力的少年,当悉心教导,引他向善才是,否则,日后必将在江湖上,重新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祭风道人和吴谋认真听完后,立马双手作揖,虔诚地说道:“是,真人。”
“祭风。”岭湾真人突然唤道,“星宿天尊当年可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你,二话不说,毅然决然地对你委以重任,你也是临危受命,成为了神宗最为年轻的一代掌宫,虽然这不是什么坏事,但你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心浮气躁,心高气傲,有吴谋在你身边,自然是好得多,有关苦无一事,你们切记,不可操之过急,只需顺其自然,慢慢来便好,你们,明白了吗?”
“是。”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祭风谨遵真人教诲。”
“吴谋谨遵真人教诲。”
“嗯……”岭湾真人满意地点点头说,“此事我虽不会倾力相助,但你们若是有什么麻烦,大可找我便是。”
“多谢真人。”
“既然如此,那我也便先回归羽宫了,你们二人,今后要多多注意此事,记住了,不必一个劲儿地咬着苦无不放,但若是查到他的踪迹,也不可坐视不理。”
岭湾真人说到此处,挥一挥手中的拂尘,转过身面向大门外,淡然地道了一声:“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语毕,便纵身一跃,扬长而去。
祭风道人和吴谋双手作揖,久久不起。
归羽宫中,慕功除了受师父命令,管理这些弟子练剑外,更让他上心的一件事,便是和蕴笙谈情说爱了。
可经历了苦无一事后,他却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苦着脸,和蕴笙找了一块僻静处,一起坐到一层石阶上。
蕴笙见他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他情绪的不对劲,以往慕功见到自己,可都是喜笑颜开乐呵呵的,可今日一见,当真是与往日截然不同。
蕴笙深情地凝视着他,试探性地问:“大师兄,你怎么了?”
慕功叹了一口气,一手从上到下,从头到尾抹了一把脸,悲伤地说:“别提了……”
什么事情能让慕功这般忧心忡忡,茶不思,饭不想的,蕴笙心知肚明。
只见蕴笙俏皮可人地说:“哼,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知道?”
“那是当然。”蕴笙相当自然地说,“大师兄这么哀伤,无非是为了苦无一事呗。”
慕功深吸一口气,坦白道:“你说得对,的确是为了苦无,我这师弟,他……”
说到此处,慕功便忽然失了声,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明明到了嘴边的话,又不自觉地咽了回去。
蕴笙能看出他有多么的伤心,于是,便伸出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诚恳地安慰道:“大师兄,你别担心了,好在苦无已经被吴谋师尊的封刚囚人锁困住了,这一时半会儿的,他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波。”
“不……他跑了。”慕功看向了蕴笙,眼神当中满是绝望,毫无保留地将事情的真相全都告诉了她,浑然不知她是妖族潜入神宗的卧底。
“什么!”蕴笙出自本能反应,大吃一惊,径直激动得站了起来,嘴巴都合不拢,久久不能回过神来,“苦无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