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敌军似乎当她是疯子,一时间围了五六个上来,几把剑再一次刺向花容容。
“啊!!!”花容容本能的大声尖叫,只觉得呼吸一滞看,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喊杀冲刺声不绝于耳,东黎国几千人马和北绍国的人马混在了一起,浑身都是鲜血和泥泞,分不清谁是谁,凄厉残忍。
也许对于活下来的人来说,这一夜漫长如一生。但对于死去的人来说,一生戛然而止。
花容容终于恢复了意识,一阵阵刺耳的惨叫声吵得她不得不清醒。眼睛依旧紧闭,狐疑着这是什么声音,吵得她睡不着觉。
猛然间,记忆如潮水般涌进了她的脑子,瞬间头疼欲裂,心也随着惨叫抽搐起来。
她在战场,她昏倒前是在战场。
那么,这里又是哪里?
花容容微微动了动手指,触及的却是冰冷的石板。犹豫了一会,她还是稍稍睁开双眼,转向惨叫的方向,这一看顿时脸色惨白,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惊吓的豁然睁开。
眼前的场景很熟悉,熟悉的让她心惊胆战。在东黎国的南书房里,那个惨死的刺客。仿佛换了身士兵的衣服在花容容眼前重生了一般,只不过依旧在受刑。
胳膊和腿被工具扭成了麻花的形状,骨头“咔咔”的断裂。那人的眼眶已经没有眼珠,鲜血直往下涌。张开嘴巴发出破碎的“啊啊”声,再一听却好像已经没有了舌头。
花容容下意识的想要坐起来却被旁边一只手给按住,转头一望却见李元宝浑身是伤的坐在自己的身边,轻轻按着她的肩膀道悄声道:“不要动,他们以为你还昏迷着,暂时不会有危险。”
花容容此刻还维持着平躺的姿势,缓缓打量了一下周围,只见她身在一个皇宫大殿台阶下的广场角落里。这里非常宽广,摆满了各种刑具,受刑的士兵遍布整个广场,乍一看还以为这里是刑场。
花容容的身边躺着、坐着许多东黎国士兵,大略一看恐怕有上千个。但无一例外的都伤痕累累,有的已经重伤昏迷。清醒的人,眼里只剩下恐惧。
“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花容容到现在没有缓过神来。
李元宝松开按住她的手,濒临死亡的哀伤浓浓的散发出来,轻轻道:“前天晚上我们失败了。死了一两千个弟兄,逃了几百人,剩下的都被抓了。你已经昏迷两天了。我们现在是北绍国的俘虏。那狗皇帝正在折磨我们玩呢。”
俘虏?花容容头脑一片空白,她是俘虏了,而且还是北绍国的俘虏。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不断的听到北绍国的国君冷远有多残暴,北绍国的俘虏有多凄惨。
她听到也只是同情一番,但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被抓到北绍国来当俘虏!
花容容惊恐的望着刑场上堆积如山四分五裂的尸块,难道她也快要经历这种酷刑了吗?
欲哭无泪。心中的委屈差点逼出了她的眼泪。不过是想平静的过日子,不过是想做个普通人。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非要这样对她?
她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淹死一次就算了,难道是觉得她受的罪还不够,还要再用酷刑将她五马分尸才算满足吗?这就是让她重生的目的吗?
花容容索性闭上眼睛,但耳朵却更敏锐的听到凄惨的尖叫,撕心裂肺,惨绝人寰。
她也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强压着起身逃走的冲动,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转头问道:“我爹那个,花将军去哪了?也被抓了吗?”
虽然对这个爹她并没有多少感情,但他毕竟也算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心爱护她的人。
李元宝扯了扯嘴角道:“花将军不肯走,但几位将领费尽力气总算是将他架走。他若是被俘,那东黎国可就真的完了。”
花容容安心的舒了一口气,挪了挪身子,发现自己除了身上有些酸痛外,似乎并无大的外伤。行动似乎并无阻碍。
但是,环顾四周,虽说自己就躺在出去的正门口边,但就算她能走,重兵把守在门外的侍卫也不是好惹的。她这么个大活人人家怎么会看不见。
思来想去竟没有逃跑的办法。
大门明明就在眼前,可守门的侍卫也在眼前。广场上满地的鲜血缓缓流淌,几乎流到了花容容的身边。她呆滞的望着流动的血液,胡思乱想,回顾自己重生到现在,似乎过的是乱七八糟。
什么事也没做成,最后连命都快没了。如果她当初没有走,如果她乖乖的待在将军府里做她的大小姐
呵。花容容无奈的望着湛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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