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焦点终于转到了刺客身上,刺杀使者可是大事,而且这个使者还是个集万千宠爱的皇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两国的邦交不仅破裂,恐怕战事更是一触即发。
想到这,皇帝怒气更大,眼睛一瞪,语气却是阴沉至极:“是谁派你来的?”
一股压力扑面而来。花容容庆幸他问的不是自己而是刺客。
但是这个刺客显然也不是吃干饭的,回瞪皇帝一眼,依旧沉默不语。
皇帝的威严受到挑衅,而且还是当着他国皇子的面,又岂能善罢甘休。一拍桌面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严刑拷打。”
花容容以为刺客就要这样被拖下去了,可是一连串的太监却从偏房拿出了十几个血迹斑斑的刑具一溜排摆在了刺客的面前。大有当众行刑的意思。
花容容不敢置信的望向皇帝,却见他眯起的双眼中竟带着一丝嗜血和兴奋。难道他竟有这种嗜好。
再一看玉兮,却见玉兮已经退到一边,纵然是在这血腥味瞬间浓烈的房间里,也是如此圣洁高雅。他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害怕,没有悲伤,没有兴奋。平静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仿佛正身在自己院中的竹林里。
清风徐徐,悠闲恬静。
花容容恐惧了,难道这里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吗?面对这样的场面难道只有她一个人觉得不对吗?
好在皇甫寻没有让她失望,他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诧异的来回望着刑具和皇帝,终于忍不住上前道:“请问皇上,这是要干什么?”
皇帝残忍的一笑,看向皇甫寻,阴沉道:“敢伤我东黎国的客人,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为了让二皇子知道东黎国与南未国友好邦交的诚意,今日便在这南书房,在二皇子的面前严刑拷打这名刺客,以平复二皇子心中不快。”
皇甫寻皱眉看向刺客,心中明白这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诚意。早就听说东黎国的皇帝残忍嗜血,还有当众行刑的嗜好。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皇甫寻犹豫了,明知道皇帝喜欢这个,却出面阻止,会不会惹怒他?而且这个刺客本来就要刺杀他,为他求情似乎也没这个必要。
只是,这种泯灭人性的场面对他这个儒雅皇子来说简直就是折磨,如果放任自流,只怕他自己都无法承受。
皇甫寻看向玉兮,却见玉兮一脸的司空见惯,不禁叹了口气道:“皇上,东黎国的诚意南未国上上下下都了解。实在是不需要证明什么,这个刺客若是要拷打,在牢里就可以了。何必弄脏了南书房的地。”
皇帝眯起双眼缓缓瞄向皇甫寻,突然咧嘴一笑,但是很快表情一敛,大喝道:“行刑!”
花容容眼睛一闭,只听见耳边穿来阵阵惨叫声,凄厉无比,惨绝人寰。骨头断裂和血液飞溅的声音让花容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这跟在人间地狱有什么区别。
皇甫寻不忍的撇开脸,心脏随着惨叫声一抽一抽。想出口制止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这个胆量。
东黎国这个鬼地方,他打死都不要再来了。
玉兮漠然的看着眼前的惨剧,瞥了一眼看的兴奋的皇帝,冷笑淡淡的浮上嘴角。
“我说,我说。”刺客支离破碎的声音从嗓子里挤了出来,尖锐难听的直刺向众人的心脏,“是北绍国国君派我来的。啊!!!”
一阵惨叫之后,一切归于平静。刺客只怕没有想到自己生前最后一句话竟是出卖主人。可即使出卖了,也没有换回一条命。
皇甫寻倒退一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谁要杀他他已经不在意了,酷刑停止了他才感到自己又活了过来。
花容容强忍着恶心的感觉,生怕自己吐在了南书房里,若是惹的皇帝生气,只怕下一刻这些刑具便用在了自己身上。
玉兮扫了一眼满地的血污,转向皇帝淡淡道:“北绍国国君冷远不是第一次派刺客了,这一次也是意料之中。这笔账只能等日后有机会再算了。”
“报!”门外侍卫突然急匆匆的冲了进来,也顾不得避开地上的血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惊慌错乱道:“皇,皇上,北绍国进攻了。”
皇帝猛的起身,两眼一瞪。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大声对着玉兮道:“算账的机会来了。”
玉兮不置可否,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皇甫寻却抓住机会赶紧道:“皇上,既然边境已乱,本王也该回南未国部署兵力接应贵国。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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