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吗?”
面对平野惟的问题,琴酒只是挑了挑眉,并没有被揭穿的意外和惊讶,他的恋人很敏锐,也很聪明,这一点琴酒很早就知道。
而且琴酒也并没有掩藏自己的心思,甚至可以说是光明正大。
他就是故意的,因为想看平野惟在二选一的问题中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虽然这种做法十分幼稚,像是那种第一次谈恋爱的小崽子会做的事,但看到平野惟一次又一次选择自己,琴酒会感受到莫大的满足感。
何况琴酒也的确是第一次谈恋爱。
琴酒垂着眸子,对上了平野惟看着自己的眼神,他也没想着要隐瞒,刚微微张了口要说话,就见平野惟的表情突然变了。
那是一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所以有些愧疚的表情。
平野惟抓着琴酒的胳膊,声音听起来都低落了不少。
“不对,是我的问题……”
平野惟先是低声说了一句,但很快她的声音就变得坚定起来。
“我以后会尽量控制一下的,虽然可能做不到完全保持距离,但不会那么没有边界感了。”
既然琴酒都从来没有让她担心吃醋过,那她也不能让琴酒总是担心。
不知道平野惟在脑海里都脑补了什么,才会说出跨度这么大的话,但平野惟的话显然就是琴酒想听的。
于是琴酒也没有追问,只是点了点头。
“好。”
琴酒的反应在平野惟的眼里,就变成了琴酒其实很早就在意这种事,但一直没有说,只能压在心里……
愧疚感更强了一些,平野惟握住了琴酒的手。
“我肯定会无条件选你的啊。”
琴酒当然知道平野惟会无条件选择自己,但这句话由平野惟坚定地说出来时,就连琴酒这样铁石心肠的人都不由觉得心脏软了软。
琴酒软了眸色。
“嗯,我知道。”
*
最终平野惟和琴酒还是没有去外面吃饭,而是回家自己做饭吃。
本来今天就已经很劳累了,他们也懒得再去外卖,索性直接回了家。
家里的冰箱里应有尽有,但最后他们的晚饭却只是简单的乌冬面,而这一碗乌冬面最为独特的地方在于,这是琴酒做的。
平野惟本来想做一顿丰盛的晚餐,但琴酒却按住了她。
“我去做饭。”
“诶,为什么?”
琴酒是会做饭的,但做出来的东西也只是能够入口,还达不到好吃的标准。
和平野惟认识前,琴酒不是在外面吃,就是在组织的食堂解决,偶尔任务结束的太晚,他就会自己做饭。
但琴酒这个人对于吃的东西并不挑剔,只要能吃,能维持机体运转就行,味道什么的根本不在意。
和平野惟相遇之后,琴酒的饮食水平才直线上升,也很少去外面或者组织食堂吃饭了。
今天琴酒抓住了克雷尔,平野惟在比赛时获得了胜利,证明了自己的学习成果,这么几件开心的事放在一起,平野惟本来是想好好做一顿大餐的,却没想到琴酒会拦住自己。
“为什么?”
琴酒反问着,在对上平野惟明显疑惑的眼神后,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的手在比赛的时候受伤了吧。”
在平野惟和女人的比赛最后,平野惟用左手撑在地上,扫腿踢倒了女人,从而赢得了比赛。
那时所有人都被平野惟的这一波反杀看的热血沸腾,但琴酒却发现平野惟在结束比赛后,把手背在身后偷偷活动着。
后来平野惟挽住他胳膊的时候,琴酒就确定平野惟是在撑地的时候扭到了左手。
平野惟很喜欢贴着琴酒,不只是两人单独在家的时候,这一点还体现在很多其他地方,比如走路的时候。
两人走在一起的时候,平野惟总是喜欢牵着琴酒的手,又或者是挽着琴酒的胳膊或者抓住他的手臂。
如果是抓手臂,平野惟会稍微用点力气,因为她说琴酒手臂上的肌肉手感很好,所以总是忍不住捏来捏去。
但今天平野惟却没有捏琴酒的手臂,只是将左手虚虚的搭在琴酒的手臂上。
虽然这种鉴别的方式有些奇怪,但用来鉴别平野惟已经足够了。
琴酒走近平野惟,握住了平野惟的左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