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完全没有接下来的记忆了。
琴酒现在这么问,难道是因为自己昨天发烧后做了什么冒犯他,让他生气的事吗?
平野惟低着头瞳孔地震,拼命回想昨晚发生的事,但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想的太过入神,差点就忽略了自己还被琴酒半抱在怀里。
没过多久,一只手指抬起了平野惟的下巴,让她被迫抬起头。
平野惟看见琴酒的眸子微微眯了眯,语气听不出好坏:“看样子是都不记得了。”
平野惟想说些什么,但她又确实一点都记不起来,根本无从开口,最后只能坦白地点了点头。
不过她很快又开始补救:“虽然想不起来了,但我知道昨天是你照顾我的,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琴酒垂眸看她,女孩的半个身体还靠在自己的身上,正急切地仰着头看她。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孩眼中一开始对他的惧怕和疏离已经消失不见了,就算现在说着这样看似诚惶诚恐的话,但她却并不怕自己。
而琴酒也是,他极其霸道的将平野惟划入了自己的地盘,单方面决定了她是属于自己的,而这个决定甚至连平野惟本人都不知道。
不过她本人知不知道也并没有任何影响,因为琴酒看中的东西最后都会落入他的手中,根本不需要征得其他人的同意。
琴酒看着怀中神情紧张的平野惟,又想起她昨晚仗着生病对他没大没小的样子,哼笑了一声。
听见这一声笑,平野惟心里更没底了。
“昨天到底…唔……”
琴酒扯了扯平野惟的侧脸。
“昨晚你确实做了不少好事。”
平野惟的脸颊肉被琴酒捏着,听见这话后眼神瞪大了不少,看起来呆呆的。
“那……”
“自己想。”
琴酒打断了平野惟要询问的话。
“自己去想昨天发生了什么,我不会告诉你。”
说完后琴酒便放开了她,也不管平野惟控诉的眼神,转身离开了厨房。
只留下平野惟在厨房看着琴酒的背影消失,脸上的神情集合了迷茫,震惊,疑惑,很是复杂。
所以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为什么不能告诉她,非要让她自己想啊??
这就像有个人对她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结果说完后就没有下文,她去追问,那个人也只是说“啊,没什么,你不用在意”一样。
怎么可能不在意啊,她超级在意的好不好!
难道她真的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吗,可是看琴酒的样子好像也不是啊,如果她真的做了很严重的事情,恐怕琴酒都等不到今天,早就在昨晚就会把她丢出门吧。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平野惟深深地叹息着。
旁边锅里的水早就已经烧好了,正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平野惟心不在焉地煮了面,两碗,大碗是琴酒的,小碗是她的。
第一口面刚入口,平野惟就发现盐好像放少了,有点淡。
她一个病号吃这种没味道的饭倒是没什么,但琴酒应该不会觉得好吃。
平野惟正打算开口询问要不要去加一点盐,就发现琴酒已经吃了一半了,神情自然,似乎完全没觉得不对。
平野惟默默收回视线。
唔……那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