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野惟在医院陪津高光宙待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在这期间她都没等到津高夫人回来,只有一个护工提着饭进了病房,手上的饭盒包装精美,一看就不是医院的病号餐。
但津高光宙依旧不买账,冲着无辜的护工发脾气,最后还是平野惟劝了几句,他才不情不愿的拿着筷子吃饭。
从医院走出来的时候,平野惟甚至觉得比打工还要累。
大概是这几天实在经历了太多事情,平野惟觉得自己每走一步,脚步都是沉重的,好像被捆上了大石头。
雨已经停了,但空气中依旧很潮湿,还带着凉气,地上也是湿漉漉的,一不注意就会踩到水坑里,将半个鞋都弄湿,很是讨厌。
所以平野惟不得不低着头,专心致志看着脚下的路,她可不想辛苦了一天回到家后还要洗鞋子。
走进小区的时候,之前那种突然冷寒的感觉又冒了出来,平野惟的鸡皮疙瘩几乎是一瞬间就冒了出来。
在她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平野惟的身体就先动了,她倏地回头,但后面什么都没有。
老式的小区就是这点不好,不但居民楼老旧,就连安保设施也极其落后,小区里根本没有出入门,无论谁都可以进来或者出去。
平野惟站在原地向着后面看了好几秒,直到一阵风吹过,她才打了个寒战,一路小跑着上了楼。
啪——
平野惟拿出钥匙迅速打开门,然后一把将门关上。
她急促的呼吸着,胸口发闷,腿也有点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受过惊吓的原因,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要被抽空了。
不过关上门之后平野惟明显有安全感了许多,身后的黑暗与寒冷似乎也被拒之门外,剩下的是家里温暖的灯光,以及……摆了一桌的枪??
平野惟的眼睛猛地睁大,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刚才剧烈的跑动而产生幻觉了。
她顿时忘记了刚才的害怕,不可置信地往前走了两步,将那一桌子枪看的更加仔细。
没看错,确实是一桌子的枪,其中有一些还被拆开了,零件散落了满桌子。
桌子上还摆放着平野惟买的摆设,是一个看起来蠢萌蠢萌的猫咪,脸上是有些夸张的惊讶表情,而那只猫咪现在被一堆枪围了起来,就连脸上蠢萌的惊讶表情似乎变成了惊恐。
如果现在平野惟面前有一个镜子,那她应该就会发现自己脸上的表情和那只猫咪差不了多少。
“你在做什么?”
琴酒挑了挑眉向她看来:“看不出来吗?”
当然看的出来,毕竟琴酒现在手上就还拿着一把枪,手上动作不紧不慢的将枪体拆开,然后又组装在一起。
极具力量感的手把玩着枪支,这杀伤力极高的武器在他手里似乎都变得温顺起来。
琴酒的手苍白又富有骨干,和黑色的枪身搭配在一起有种错落的美感,像是在拍广告。
琴酒组装好一支枪,没等平野惟说话,他就随手一抛,枪支在空中翻了一个圈,然后被平野惟手忙脚乱的接住。
“你做什么!?”
平野惟的心脏在枪被抛在空中的时候也提到了嗓子眼,吓得差点破音。
她记得自己之前看过一部电视剧,里面的枪就是磕在地上走火,然后杀死了一个路人。
当时的平野惟绝对想不到这种电视剧的情节也会被她碰上。
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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