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果不加以管制,或者是本就性格恶劣,便会发展成对女生毫不尊重,随口开黄腔的性格,显然这个男生就是这样。
尽管面对的是要比他大几岁的女生,但平野惟身材纤瘦,个子也并不算高,所以并没有什么威慑力,才会让男生随意说出这种冒犯到了极点的话。
平野惟猛的握住了拳,初中时许多男同学就像这样随口开着黄腔,在他们看来只是无关紧要的玩笑,但在正值发育期的女生听来却无比的刺耳和尖锐,那些玩笑般的话语会让她们觉得羞耻,甚至不敢正视自己身体的发育。
初中时的平野惟也是这样,为此自卑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高中才有所缓解。
平野惟的呼吸加快了许多,她的眸子微微颤抖,就在要开口的时候。
“光宙,回家了。”
是上次见到过的那个女人,她还是一样的美艳,头发打理的柔顺,手上的包包又换了一个,看向平野惟和其他人时脸上很快的闪过了几分嫌弃。
女人催促着男生:“回家了光宙,不要在这里玩,脏不脏啊。”
名为光宙的男生应了一声,在跑开前,他特意看了平野惟一眼,嘴角扬起一抹自以为很帅的笑,让平野惟感觉很不舒服,有点恶心。
光宙很快就和他的母亲离开了这一片小小的地方,向着居民楼走去了。
平野惟将刚刚发生的事先放在一边,蹲下查看旁边男生受伤的膝盖,虽然伤口破了皮,但并不是很严重。
平野惟拿出湿巾,将伤口上的尘土轻轻擦拭掉,又贴好创可贴,男孩乖乖地向她道谢。
平野惟扔掉手中的湿巾:“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和你是朋友吗?”
戴着棒球帽的男生一脸的不忿表情:“他叫津高光宙,我和他才不是朋友……”
“那为什么要和他玩呢,他不是在欺负你吗?”
男生顿了顿,大概是因为平野惟帮了他的缘故,他凑近到平野惟的耳边,小声说:“我们班的直也上周和他打了一架,结果第二天就退学了,听说直也的父母好像也被公司辞退了,同学们都说他的父母大有来头。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十一二岁的孩子已经懂了很多事情,在看到同班同学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后,自然也就不敢忤逆津高光宙了。
了解情况后,平野惟和那些男生们道了别,一步步向着楼上走去。
从津高光宙的处事方式,以及那个女人的穿着和态度来看,他们的确应该非富即贵,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住在这个老旧的居民楼,甚至还就住在她的楼上呢。
平野惟思索着,一点点走上楼梯。
平野惟又想到了之前在这个楼梯口,津高光宙对她做的鬼脸,以及刚才那些冒犯的言语和视线。
以往遇到这种事情她都是能避则避,可那个时候,平野惟想到了小兰制服歹徒时的场景,那个画面给了她勇气,让平野惟想要冲到津高光宙面前,愤怒的反驳他的话,并且让他给自己道歉。
当时的平野惟差点就要这么做了,可女人的出现让平野惟定在了原地。
虽然她要比那些初中生们大上几岁,可她的处境和那些初中生没有任何区别。
她可以去斥骂津高光宙,甚至可以动手打他,可之后呢?
津高光宙有一个溺爱他的妈妈,也许还有一个身居高位的爸爸,但自己什么都没有,没有人可以替她做主,没有人可以做她的靠山。
所以在看到女人的那一刻,平野惟像以往很多次一样退缩了。
她痛恨自己的懦弱,痛恨自己的退缩。
“为什么……总是这样。”
平野惟站在门口,用力咬着下唇,可眼眶还是慢慢变红。
为什么好像只有她过得这么辛苦,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要她自己来面对。
从她搬到这里到现在,好几天过去了,母亲都没有打过来一通电话。
就连津高光宙这样的人都能有宠爱他的母亲,可自己已经足够乖巧,足够听话了,为什么还是没有人能来爱她?
眼泪砸在脚下,平野惟手中的钥匙死死攥在手里,带来疼痛。
她真的……好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