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之中,“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
看到女儿在被窝中惊恐不安,夫人恼火的言道:“这都几天了,每到晚上,就有这鬼声啊!明日,让内侍令带明和真人前来驱鬼。”
听到夫人责骂,两名宫女心惊胆战的到了门口,四下张望,可是并无人影,年长宫女提议道:“夫人,要不然,多找几个内侍来守门吧!”
年轻宫女气恼的骂道:“这些小内侍,没用不说,还一惊一乍,偷懒瞌睡,手脚也不干净,我的锦扇都找不到了,气得我把他们打发了。”
夫人烦躁的起身,“出去散散心吧!”
夜晚凉爽,夫人带着女儿和两名宫女,在水池边漫步。
真宫多山水,池广树茂,翠竹摇影,藤蔓垂挂,自有一番野趣。临水布置的台馆分峙、回廊起伏,风掠荷花,带来阵阵清香。
因儿女多病,夫人虽是漫步,却无心欣赏景色。
年长的宫女见夫人忧虑甚重,轻声宽慰道:“夫人,莫要忧虑,我幼时多病,几次差点不治,现在不也好好的,只要孩子大了,自然就好了。”
年纪小的宫女轻灵活泼,在前面轻快的领着夫人,心直口快的言道:“夫人,奴婢看啊,以后让公子郡主陪着夫人,多出来走走,蹦蹦跳跳也好。”
夫人忧虑言道:“这两个孩儿怕风怕凉。”
水边坐着红衣女子,看到三人,远远的问道;“来者可是公夫人?”
声音耳熟,可夫人就是想不起来,宫女问道,“为何深夜在此?”
红衣女子飘然到了面前,纳个万福,“妾身曾是这里的宫女。”
夫人柔和笑道:“可曾嫁了人家?是不是回来看看?”
红衣女子凄然笑道:“妾身在这徘徊,是有事挂怀,不忍离去。”
夫人有些惊异,“有何事不忍离去?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做主。”
原本淡定的红衣女子听到这话,露出了焦灼之色,“我有个儿子丢了,我找来找去,找了十年了,怎么也找不到他!我不知他去了哪里?夫人若是知道,能不能告诉我,让我看看,好安心离去,我若不走,就怕是再也走不了了。”
夫人更是惊奇,“你的孩子叫什么?”
年长宫女听到这番话,似乎想起了什么,仔细端详起红衣女子,越看越像,眼中逐渐露出惊骇,心惊胆战的问道:“你的名字可是贤儿?”
红衣女子眼神茫然,自言自语,“贤儿,贤儿……”女子似是努力的回忆过往,可是她又想不起来,有些焦虑的挠头,弄得长发散乱。
见到红衣女子长发在风中凌乱,心智慢慢癫狂,众人有些惧怕。
女子只是自言自语,“公元,我想起来了!”露出疯狂的笑容,声音变得尖利,“夫人,我的儿子叫公元,我走时,他才五岁,夫人,我的儿子叫公元啊!”
夫人听到红衣女子这句话,所有的往事涌上心头,目露惊骇,大喊道:“你是贤儿,你是贤儿,你快走,快离开这里,护卫,护卫……”
红衣女子又哭又笑,癫狂不已,“夫人,我的儿子叫公元,我想他了。”
夫人惊骇不已,她想转身就跑,可是腿脚吓得有些发软;想喊人前来,可感觉喉咙被塞了棉絮,她只是惊恐的盯着眼睛,眼睁睁的看着眼前一切。
当看到红衣女子踏波而去,就再也抑制不住的恐惧,昏了过去……
阳光洒落,宫内祥和,东方复将探查景康成的手收了回来,沉思片刻,捻须笑道:“夫人,公子郡主并无大碍,身体不好,不过是怨灵附身罢了。”
“怨灵?什么怨灵?”夫人的心微微颤抖起来,他想起了红衣女子,夫人面露惊惧的问道:“仙人,你能斩妖除魔,将这宫中的怨灵化为齑粉!”
东方平静的言道:“贫道只感到若有若无的怨念在他们身上出现,怨灵不是魔,也不是妖,也不是鬼,它时隐时现,时聚时散。贫道还不知道谁有这个本事,能除去怨灵。敢问夫人?如何解下如此之深的怨仇?”
“怨仇?”夫人恍然之间想到了十多年前,当她看到东方复咄咄逼人的眼神,夫人心虚的言道:“没有啊,我怎会解下这么大的怨仇那?”
东方复依然闭目,缓缓道出,“如此甚好,这样就能慢慢的化去他们身上的怨念,夫人,你可要记好了,缘从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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