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寒门出身,即使中了探花郎,身份上也是配不上长公主的。更何况如今还已娶妻,此事自然是作罢了。
只是,顾容长公主却是一见误终生,非苏仲轩不嫁。可是,顾容长公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去做平妻吧,这样皇家的颜面该往哪里放。
于是,如今的太后,也就是当初的皇后几次召见苏仲轩,欲要让其休妻,迎娶顾容长公主。哪只,苏探花对其妻李氏一片倾心,坚决不会休妻,也不会再接受其她任何一个女人,这一生一世只守着李氏一人足矣。
顾容长公主当时气怒非常,提了剑就上苏家,欲杀李氏而后快,最后那一剑还是扎在了苏探花身上。当时这件事情也是很轰动,闹得整个盛京都知道了。先帝就算是再气愤也不敢做得太过分,所以将顾容长公主送去了江北其外祖家。而盛京里,也是赏了苏家好些东西补偿。只是,到底是记恨着的。苏老爷没两年就犯了个错被罢官了,苏探花虽然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却始终庸碌无为。毕竟先帝虽然不在了,但是太后还在,没人敢去触这个霉头。
而这于成庆是脑子坏掉了吗?
刘永年脑子这般想着的时候,人也已经到了坤宁宫。
由小宫女引到了偏殿,刘皇后正满面怅然难过的倚在榻上,精神不济。刘皇后见到刘永年过来,抬起头来,勉强打起精神来,“大哥。”
“我听了信,就急急的过来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子殿下的身体不是好好的吗?”
太子殿下的安危可是关系到刘家的未来的,刘家的荣耀能否继续延续,全寄于太子殿下身上了。
刘皇后从袖子里抽出了一张帕子,轻轻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哽咽道:“一直都好好的,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说心口疼,也喘不上气来。太医院的看了,说是大喜大悲,心脏承受不了,诱发了心疾。还说这病治不好,只能慢慢的用药调养着。大哥你也是知道的小妹就是这样的身子,这些个年过得尤其辛苦。我只要想一想太子以后会是这样的,我心里就堵着一样难受。”
话落,眼泪就落了下来。
刘永年听了这话,眸中快速闪过一道懊恼之色,面上却是担忧和关切,“太子殿下身子素来好着呢,慢慢调养个几年应该就会好的了。”
刘皇后却还是不能释怀。
刘永年到底是个男人,说不来太多安慰的话,只陪着说了一会话,见刘皇后精神不是很好,就起身先告退了。
……
接下来的两三日时间里,东宫里都是太医不断。
公孙策来求见几次,都是被拒之门外了,明帝已经下令不要打扰到太子殿下的修养。
公孙策只能自己急得团团转,他虽然在不断的造势,但因为前面有皇后身边的刘嬷嬷亲自验证过寿昌伯世子妃的处子之身的事实在前面,这几日他所做的事情,都没有翻出多少的浪花来。这要是他一时不察,让那寿昌伯世子妃进了宫,还得了皇后的查验,得了清白,如今再要搞下去,就比较棘手了。
“大人,寿昌伯世子许嵩进京了,半个时辰就能回寿昌伯府。”
这时,有下人前来禀报。
寿昌伯世子许嵩,他竟然回来了,这人心机不浅,只会让这件事情更加难办了。
这可如何是好?公孙策一时陷入了为难的境地。
在公孙策为难的时候,苏阮那边却是得了好消息。
“小姐,那药早上寿昌伯世子妃已经服了下去。”
赵六打听出了寿昌伯世子妃极喜爱和鸭汤,每日早晨都要喝一碗。于是,他费尽心思,终于是收买了厨房的一个厨娘,塞了一只喂了药丸的鸭子进去。那只鸭子也是幸不辱命,在今日早上被熬成了鸭汤,端给了寿昌伯世子妃喝下了。
苏阮听到此话,面上荡漾出层层笑意来,“嗯,很好,很快就要有一场大戏看了。”
去调查七皇子产业的人来回话,在城外无双军营附近发现一个很大的庄子,长期采买非常大量的米面食材,里面肯定藏着非常多人。此事着实古怪,她还需要多一点的事情好好查探清楚,也许二哥和香桃就藏在那里。也许,那个庄子,就是七皇子私设的刑牢。而现在的当务之急,则是拖住七皇子,让他焦头烂额,让他无暇他顾,抽不出时间来处理二哥和香桃,给她更多的时间将人救出来。
“药效应该已经开始发作了。找人出去宣扬,就说寿昌伯世子妃因为外面流言的诬陷,几日都食不下咽,郁结于心,如今已经病倒了。看着倒像是病入膏肓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下毒了。将这个说法,想办法传到刑部尚书耳朵里。”
“是,小人这就去办。”
赵六当即就出去办事了。
而此刻,寿昌伯世子妃正如苏阮所预料的一般,肚子突然剧痛,正抱着肚子在疼得在床上打滚呢。
“到底是谁要害我?”
夏**一边疼得直掉眼泪,一边哭喊着。
寿昌伯府内顿时一片混乱,丫鬟小厮被使唤得团团转,有去通知各房主子的,有去请大夫,请太医的。
正在这个时候,寿昌伯世子许嵩回来了,一进府看到的就是一副鸡飞狗跳的画面,忙就抓了一个小丫鬟,“府中发生了何事?”
他此前一直在赶路,对于盛京这几日的流言还不清楚。
“世子妃突然腹痛难忍。”
寿昌伯世子一听这话,当即松开了小丫鬟,抬脚大步的就往夏**的院子而去了。到了近前,果然能够听到夏**难受的声音,他忙推门走了进去。
“雨儿,我回来了。”
许嵩到了床边,在一边坐下,看着床上疼得面色发白,一身虚汗的妻子,许嵩心里也很是心疼。虽然这个妻子一开始就嫌弃自己的家世和自己的容貌,刚刚成亲的那一个月,更是不想与自己圆房。可是,有什么关系,他就是稀罕她,稀罕她比花朵还要明艳的容貌。而且,他们寿昌伯早已经日薄西山,夏府却因为有礼部尚书夏长安,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她嫁给他,确实算是下嫁了。所以,她使一些小性子,他也能够包容。
夏**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许嵩,没有惊喜,有的只是厌恶和怨恨。为何她的夫君,会是这样一个相貌平平的人,她喜欢的是像太子殿下那样芝兰玉树,惊才风逸的人。
只是,经历过前面的事情,夏**也学乖了一些,知道荣华富贵有的时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轻轻扑入许嵩的怀里,请请你底泣,“世子我肚子好痛。世子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也不知道是哪个恶人,先是诬陷我清白。如今眼见诬陷不成,竟然下毒害我呀,呜呜呜。”
许嵩听了,顿时心疼得不得了,将夏**抱得更紧了一些,一面让速速去找大夫。
“已经有人去传大夫了。”
旁边伺候的小丫头听了,忙回禀道。
许嵩听了,忙去安抚怀中疼得轻轻发抖的夏**。
“雨儿再忍忍,大夫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到了。”
“呜呜呜。”
回应许嵩的是夏**低低的哭声,带着撒娇的痛楚。
“世子爷,刑部尚书廖大人带着御医过来了。”
许嵩听了这话,面上一惊,刑部尚书如何会带御医过来。还有刚才雨儿口中所说的诬陷下毒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府里有人给雨儿气受了?想到这些,许嵩的面色就阴沉了下来。他都舍不得责备的人,别人要是手敢伸太长,他一定给他剁了去。
许嵩心头闪过千般念头,却还是将夏**放下,起身出来迎接刑部尚书。
“微臣给廖尚书请安了。”
廖鸿看向许嵩,抚须而笑,“许世子不必多礼,本官也是听闻了竟然有奸人给寿昌伯府世子妃下毒,就特地带了御医过来。对于此事,圣上和皇后都很关注,让本官务必要查清幕后黑手,还寿昌伯府世子妃一个清白呢。”
许嵩听了这话,心中依旧一团疑问,但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
“废话也不多说了,还是让御医先给世子妃诊治吧。”
“多谢大人了。”
许嵩忙拱手道谢。
“不必这般客气。”
廖鸿摆手,让许嵩前面带路,带着御医一路就到了夏**的房间当中。
此刻夏**身上的疼痛似乎缓过去了一般,意识恢复清明,只是很虚弱的躺在床上。
廖鸿毕竟是男子,不方便进去,就在外面等着了。
许嵩带着御医进去,给夏**诊脉。
御医伸手把上夏**的脉,平静无波的面色却是快速的闪过震惊的神色,不可思议的看向夏**,却是对上夏**懵懂的眼神。他有些不确定的,再仔细确认了一遍。
“如何?”
许嵩在一边焦急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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