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小时候庄项翰告诉她刘蕙雯是她的新妈妈,要喊刘蕙雯妈妈。
她怯生生的喊了声妈妈,刘蕙雯不情不愿的应了。
待庄项翰离开后,刘蕙雯打了她一巴掌,说她不配叫自己妈。
所以,自那以后,她人前会配合的叫刘蕙雯一声妈,人后只称她刘姨。
刘蕙雯没想到庄以蔓会这么直接的反驳自己,顿时间只觉得颜面无存,她不满的皱了皱眉,没再开口。
倒是主座的庄项翰,喝了一句:“够了,用餐。”
然而,庄以蔓却是不打算就此止住。
她眸色凉薄的睨向主座的庄项翰,质问:“既然您觉得身为私生女的我是您人生中的一大污点,那当初为什么不克制住你那该死的**!为什么要随意的撩拨我的母亲,毁了她的一生!”
“既然当初决意将我接到庄家,就该对我负责到底。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妻子欺负却视若无睹,你可真是个名副其实的懦夫!”
她接连的指责并没有让庄项翰感到懊悔,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滔天的怒气以及对这个女儿更深的厌恶。
即使萧晋轩在场,庄项翰也无法再克制自己的怒气。
他将手中的餐刀重重的往桌上丢,疾言厉色的呵斥道:“庄以蔓,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就胡来。你若是不愿意呆着尽管走就是,没必要给我难堪。”
“我怎么会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呢。”她微扬红唇,眉宇间萦绕着让人不敢亵渎的矜傲,一字一句清晰利落的说:“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您说的对,这个家我还真不愿意呆着,以后也不会再踏入半步,您保重。”
话音落下,她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再理会勃然大怒的庄项翰,提前离席。
萧晋轩放下刀叉,留下一句:“抱歉,先失陪了。”
就起身去追庄以蔓了。
待两人离开后,一桌人的脸色都难看到极点。
刘蕙雯的妹妹刘蕙岚一脸愤懑的咒骂:“这小贱人可真会来事,若不是庄家,她还想嫁进萧家?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这会儿嘚瑟给谁看,和她那狐狸精妈一样都是没良心的白眼狼。”
刘蕙雯的哥哥刘毅骅虽对于庄以蔓的行为感到憎恶,但他还尚存几分理智,知道现在不是得罪庄以蔓的时候。
毕竟,现在庄以蔓已经结婚,算不上庄家人,而是萧家人了。
如今,刘家和庄家的公司陷入窘境,需要萧晋轩的帮助,庄以蔓暂时得罪不得。
刘毅骅沉住气,看向主座的庄项翰,劝道:“项翰,以蔓今天这事虽做的不对,但也不能因此伤了一家人的和气。你找个机会和晋轩说说,让晋轩劝劝她。”
庄项翰冷哼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说:“这孽女说已经和晋轩分居,要和晋轩离婚了。真是个混账东西,当初就不该将她接回来。”
一句话,让餐桌上的人大惊失色。
庄以蔓要和萧晋轩离婚?
也难怪这些日子来,萧晋轩对于两家公司的事儿置之不理。
原来,问题出在了庄以蔓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