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挣扎,只是耳脸烫得厉害,也不敢直视谢云戍。
谢云戍低头看着她映着月光的脸庞及越来越烫的耳廓,依依不舍放开她道:
“你怕蛇吗?”
介子姜却还有些惊魂未定,听他说起蛇,更害怕了,心想:
“这空房子里垃圾这么多,正是蛇出没的季节,会不会有蛇真的跑到阴凉的地方躲起来。”
想着便不敢再往前走,低声道:
“怕,所有软体动物我都怕。”
谢云戍想着既然心愿已达成,还看什么房子,想着有些腹黑般笑道:
“我也怕!大晚上的,这个季节,蛇就喜欢往阴凉的空房中钻。这里垃圾杂物太多,保不准真有蛇,算了,我改天再来看,我们先离开吧。”
介子姜浑身绷紧,转身看着满地的杂物,竟然不敢走了,似乎下一步真会踩到一条蛇。
谢云戍抑制不住脸上的笑意,低声问道:
“害怕?”
介子姜感觉看那地上什么都像蛇,的确怕得要死,她赶紧点头。
谢云戍突然指着她脚下惊呼:
“那是什么?”
介子姜寒毛倒竖,本能地往谢云戍身边躲。
谢云戍一把抱起她,轻而易举让她盘在自己腰上,暧昧而蛊惑地低笑道:
“骗你的。”
介子姜瞬间呆住了,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心跳、脸红。
她瞬间把蛇忘了个干净,全身心都是眼前这个人的气息。
这时谢云戍的声音又传来:
“不怕,我抱你出去。”
说完便抱着介子姜往门口走去。
夜静谧,月如水。
介子姜心跳如鼓,她反应过来,才赶忙佯装愤怒与矜持道:
“你……骗子!我……自己走。”
谢云戍只是笑,不说话也不放她下来,她反击他,才显得她更灵动了,谢云戍只觉得两年的思念终于有了落脚之处,安心极了。
到了车旁,介子姜有些赌气,想坐到后面。
谢云戍悠悠道:
“小姜是觉得我是你的司机?”
介子姜迟疑了,生气归生气,但也不能没礼貌啊。
她红着脸,鼓着腮帮子坐进副驾驶,为了缓解尴尬,她不断吐着气,却忘了系安全带。
谢云戍发动了车子,却不开动,一直等着。
等了半晌见介子姜都没反应。
谢云戍低笑出声,歪过身子去帮介子姜拉安全带。
介子姜吓得一动不敢动,惊疑而又警觉地看着谢云戍,心想:
“这人怕不是想占我便宜吧?看着也不像个坏人啊。”
谢云戍指着安全带道:
“小姜姑娘一直不动,我以为你等着我给你系呢?”
介子姜赶忙拉过安全带自己扣上,局促道:
“不好意思,忘了。”
谢云戍心情极好,嘴角上扬,启动了车子,直往省会大学开去。
他实在太思念介子姜了,那种思念啃噬他的骨髓两年多了,他太想拥抱她,太想她对他有点反馈了。
可是,她忘了伤害过她的所有人,连带他谢云戍也忘了。
谢云戍压抑了几个小时,百思不得其解,他清晰地记得自己两年多前是以温柔待她的, 为何她连他也忘了?
他深刻地感受着自己浓烈的思念被强行压回心间,他只感觉那腔热血瞬间没有了归处。似乎只有碰触到她,拥抱着她,他那滔滔不绝的思念才算是有一个正确的落脚地,他的心也才能安稳下来。
所以晚饭时他便在心里筹划着要送他们回来,为的就是这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