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击破上万贼军,以此功绩,肯定能被破格提拔,归来至少也是一地守备!”
周富贵被他们一说,鬼使神差抱拳道:“好,俺定不辱命!”
是夜三更,登封县南城,周富贵领着四百经过挑选的守军,站在南门街道处。
马邦德、王县令、侯县丞都没睡,站在城门处,给出城偷袭的人马壮行。
周富贵看着身后四百多人,心中有些没底,他本想至少带上近千弟兄,可是登封遭灾,地主家也不富裕,连地主家护院,也多患有鸡盲目,城里还要人把守,县里便只给他四百人。
这让周富贵有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之感,心中顿生悲壮之情。
这时,县里的衙役,开始给夜袭的勇士发碗,整坛整坛的美酒,往碗里倒。
马邦德从属下手里接过一个大海碗,端到周富贵面前,“周百户,满饮此碗,老夫预祝你们马到功成!”
酒壮怂人胆,马老爷良苦用心,这一碗下去,怕是老虎屁股都敢摸一摸,不过周百户也是精明,让属下人喝完莽就行了,他却必须保持清醒。
“不急!且温上,等俺回来再喝!”周百户潇洒一抱拳,便翻身上了骡马。
马邦德闻语,将酒交给属下,“好!古有关公温酒斩华雄,今有周百户煮酒破赤贼!”
这时城门嘎吱打开,周百户便领着属下,悄悄出了县城。
“百户,这么点人俺们能行吗?”总旗张杨看着身后人马,心里有些没底。
周富贵咬牙道:“人是少了点,不过贼人虽多,但患鸡盲眼的更多,俺们突然袭击,又有内应,胜算还是很大的。”
总旗听了周富贵的话,觉得有理,虽然他也不知道,人为啥会得鸡盲眼,但是一些规律,还是清楚,便是吃得越差的人,越容易得鸡盲眼。
赤贼都是佃户和平民,恐怕有一多半的人,晚上都看不见。
“原来百户早就想好了!”张杨奉承一句,遂即又提醒道:“不过高家那龟孙,挺狡猾的!”
周百户想起上次被埋伏的事情,深以为然道:“是得小心些,不过也不要太担心,万一输了,俺们还可以加入赤贼嘛!”
张总旗面露震惊之色,不过遂即又拍马道:“百户英明,打不过,那就加入他们!”
这时,一行人已经接近义军营寨,周富贵遂即严肃起来,“都禁声,快到贼营了。”
赤备军营地内,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火炬,还有打着火炬,游走在营地内巡逻的身影。
这时,在营地一角,牛盛金看见城头挂着的信号,领着二十多名属下,悄悄出了帐篷,摸到了高欢的大帐附近。
马邦德见赤备声势浩大,为了知己知彼,便派人让牛盛金带着属下,投靠了高欢,充做自己的眼线,报告高欢的动向。
这牛盛金表面是山里的土寇,其实是马家养的一条走狗,专门为马家解决一些,马家不方便直接出手去做的事情。
黑暗中,牛盛金领着属下,鬼鬼祟祟的潜行,却不知道,一旁黑暗中,一群人抱着膀子,正看着他们这群群蠢贼。
这时,牛盛金小心翼翼,终于来到了高欢的大帐外,看着里面还点着烛火,心头大喜。
“娘的,等会儿城里兵马突袭,营地一乱,俺们就冲进去,灭了高家父子!”牛盛金心头兴奋。
这说这话,身后属下却鸦雀无声,只见一群影子,覆盖了他们,把他们笼罩在黑暗之中。
牛盛金心头一凛,额头冒汗,发现有人群站在身后,身体分明颤抖了一下,然后迅速拔腿就跑。
哪里还来得及,大群的赤备从四周冲出,三下五除二,就将一群蠢贼给绑了,押到高欢面前。
“哈哈哈哈,早就猜到是你这龟孙作怪。”高欢冷笑道。
牛盛金脸色煞白,噗通一些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将军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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