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存于府衙的卷宗却写得是上吊自杀,仵作的验尸结果也符合上吊而死的特征。
最主要的是陆家不同意开棺验尸,尽管墨凌以案件有疑为由强制开棺,得到不过是一罐子骨灰,验无可验。
而李二狗杀人案,凶器,目击证人都有。李二狗说他在陆府门口坐的一夜,却无人为证。陆家的少爷陆远倒是没有火化,只是时间过去太久,很多证据都消失了。
不仅如此,墨凌让人强行开馆还激起了民愤,导致不少百姓堵在客栈外面,向他们扔烂菜叶子和臭鸡蛋,更有善堂的义士打上了门,要为陆员外讨一个公道。
原本的是陆家做了恶事遭报应的流言也变成了白云锦为了名声强行开馆,导致惊扰了亡灵,害的陆家出了事。
这里面谁真谁假,又有没有人故意挑拨,谁说的准呢?
凤九卿坐在二楼,眼睁睁看着墨凌刚出门就顶着一头烂菜叶子回来,也有些忍俊不禁。即便是这样,墨凌依旧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夜深之时,墨凌接到了丙辰传回的消息,矿场并无异常,但李大狗变成了哑巴,什么事也问不出,只会比划一些让他无法明白的话。
“阿晏这是有心事?这么晚还不休息?”
墨凌将信件收起,抬眼看向来人:“卿卿怎么来了?”
凤九卿笑笑,将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夏日燥热,煮了些清火的茶,阿晏尝尝?”
墨凌接过凤九卿递来的茶,喝了一口之后觉得确实舒心不少。
凤九卿一遍帮墨凌添上茶,一边轻声道:“之前脚伤没好,走不远,所以闲得无聊和李二狗闲谈,他说在他定罪之后,那些衙役将他送去城西矿场的路上,他借机逃了出来才遇上的我们。”
凤九卿站起身给墨凌揉了揉太阳穴:“阿晏,我记得我们是从南门进城的吧,去城西矿场,也要从南门出发吗?”
墨凌脑中一直困扰他的问题,好像突然有了答案。消失的男丁,善堂武功高强的义士,以及从南门去城西矿场结合在一起,给了墨凌一个猜测。
墨凌伸手将额头的手拿了下来,将人拉进怀中:“卿卿,你可真是余的福星。”
“嗯?”凤九卿无辜地看着墨凌:“阿晏,怎么突然这么说?”
“没什么。”墨凌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凤九卿余光看到了桌面上摆着一封书信,上面的字迹他很熟悉,但他很快将目光收了回去。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靠在墨凌怀中。
凤九卿并没有待多久,很快就离开了。
墨凌将信打开,从头到尾看完信件之后,召来了暗卫:“去给朕查清楚左丞相府和陆有钟的关系。”
信上通篇都在指责白云锦以官压人,威逼百姓,甚至还言明他已经上奏弹劾白云锦,要求白云锦收手,还骂白云锦是酷吏,要不是这里面的白云锦从头到尾都是墨凌他自己,恐怕他都要觉得白云锦就是一个为了名声不择手段的严苛酷吏了。
陆有钟居然和左丞相府有关系,墨凌不由得怀疑,那这次的事情,背后是不是也有丞相府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