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鸣连忙下车绕过来打开车门。
大会馆内。
周玉也听完董泓年那边的汇报,转身看到刘捷瑗失魂落魄的跑进来,“会,会长……裴家那边的人来了。”
说着还用力咽了咽口水。
拿着非遗物品走过来的池文澜皱紧了眉:“会长和裴家那边……”
刘捷瑗前后两次碰到过裴述和周黎骊,知道裴家那边的人是什么嘴脸,一听对方是裴家人,刘捷瑗就有一种对方来找茬的感觉。
“应该是来找不痛快,会长,怎么办?”刘捷瑗虽不是很清楚周家和裴家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从前面两次的碰面就知道事情的大概。
周玉也和裴家有婚约,但是退了。
而且对方明显瞧不上会长。
池文澜知道周玉也和裴家有婚约,但不知道两家已经退婚。
周玉也都变成这样了,裴家一直没出面。
一定是在背后商量着怎么甩掉周玉也吧。
池文澜不禁心疼周玉也。
不过刚接触没多久,池文澜对周玉也的感观十分的好。
“没事,”周玉也看两人皱成川字的眉头,心头微暖,“应该是我约的人到了。”
“啊?”
两人对视了一眼。
周玉也放下手头的工作,驱动着轮椅前往接待室。
刘捷瑗和池文澜想跟着过去,被周玉也拒绝了。
她一人推开接待室的门,就看到坐在里边的矜贵男人!
一时愣住!
“周小姐!”牧海鸣很有眼力劲的上前帮忙推轮椅。
只是他的手刚接触轮椅,就感觉有道线视落了过来,他像是被烫到了手般缩了回去。
周玉也驱动轮椅来到裴度面前:“没想到裴家主也来了,没出门迎接,实在抱歉。”
“也不是旧时代,不必讲究这些。”
话是这样说,好歹对方是裴家家主。
裴度并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家主,我接个电话,您和周小姐谈,”牧海鸣假装举起手机,一边往外退一边给两人掩上门。
接待室里只剩下两人。
短暂安静过后,周玉也将手里的盒子递了上去。
裴度盘佛串的动作微顿。
“听说裴家主最近邪气缠身,特地给裴家主定制了枚压胜钱,亲自编了起来,又特意让人送去寺庙里开过光。”
裴度打开盒盖,看到里边躺着的纯金花钱,也是愣住了。
这东西是道教的,他是向佛的。
周玉也不会蠢到不知道两者之间的定位有所不同。
放别人身上,肯定会小心翼翼的分辨区别开来,不可能在这种小事上触了裴度的喜厌。
周玉也倒好。
随手就将这可能会触怒他的东西递过来。
“小小心意,不知道裴家主用不用得上,”周玉也说:“这样的东西,想来裴家主也是不缺的,是我……”
“亲自编的?”裴度节骨分明的手指勾起手绳。
是用咖啡色和红色棉绳编制而成,很藏式。
“是,”周玉也想了想,还是道:“编的时候,心中有祝福过,希望能保裴家主诸事顺遂,身体健康!”
裴度不由收紧手绳,将这枚纯金花钱握在手心,又伸向周玉也:“编得很不错。”
周玉也看裴度递回来,下意识觉得他嫌弃了。
手伸出去碰到了他的掌心,又忽闻他说道:“替我戴上。”
周玉也倏地抬头看向他,一下撞进了他沉静的黑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