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竟然给这么高的评价,”金天昊讶然,道,“他虽是不错,可如今……这危机如何解?如今你我,都当不了执棋之人,徐子陵只是万生之中的一枚棋子!”
棋盘是演武场。
倘若徐子陵是一枚白棋。
那么北看台这边所有的筑基期,皆是黑棋。
由十余位棋手轮番执棋上阵。
“天意,只能看天意。”
白盛堂苦笑一声,但又似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到时候,我不为难你。”
“你也太小看我了,”金天昊洒然一笑,道,“浩然宗的道,是浩然正气道。若无正气,我也枉为浩然宗的宗主了!”
两人如同打哑谜一般。
但对方的心思,都是心知肚明。
“抱歉了,天昊。”
“无妨,盛堂。”
……
“小子,给我站住!”
青时迁额冒表筋,怒气已然充斥了他的全身。
追了足足一炷香,却是连徐子陵的衣裳也是碰不到。
他哪里知道,徐子陵当时正是吃了没有身法的亏,后来才会正视起身法的作用来。
在踏雪无痕上,没有少练。
在被青时迁追着之际,他越发娴熟。
加之他的心脉气海中,灵力对于这个境界来说几欲无穷无尽,只要愿意,他还能再跑一天一夜!
不过。
他也知道,一味的跑下去,定然会引得一众元婴不满,他们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徐子陵更是看到了十日之后。
他必须,要在五日之内,结束这十余个宗门的车轮战!
让太丹宗扬威,让这些人闭嘴!
到时,他的一柄黑剑解决不了未央宗的发难,便需要借用这些人了!
借势。
徐子陵借过未央宗的势,化解了当时金天昊的杀机。
当然,那时候金天昊也不知白盛堂如此看中徐子陵。
“差不多了!”
感受到话语之中的怒气,徐子陵敏锐地寻到了机会。
因为再跑下去,青时迁必然承受不住,而后忘记了规矩。
那时。
纵然他赢了,却也无法服众!
决定之后,徐子陵忽得改变了方向,朝着石壁这边奔去。
“哈哈,看你往哪跑!”
青时迁大喜,认为徐子陵棋差一着,连忙加紧了步伐追去!
虽是演武场这一侧,和另外三侧的地面没有什么区别。
但石壁给人的压抑感,却是会影响到人的发挥。
比如,会担心人撞上去,亦或是,一剑砍在石壁上……
诸如此类。
“小子,我看你接下来怎么办!”
青时迁身子猛地蹿了出去,他庆幸自己当时提出了要求,可以用剑步!
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这剑步之上下了多少苦功!
冬练三九踏冰雪,夏练三伏入沙河!
直至所有的地形,都不会影响我为止,我才潜心剑道!
一直被压抑着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爆发,青时迁看到了一雪前耻的机会!
但他,还强烈地控制着自己想要杀人的念头。
而这。
无疑是矛盾的!
终于。
徐子陵距离石壁只有三丈之遥,他似乎没有退路!
青时迁的剑光已然舞得密不透风。
剑气!
他要确保徐子陵无路可逃!
“哼!”
徐子陵不屑一顾,他根本没必要知道青时迁做多少的防备。
他只需要知道,自己将他的剑斩落便可!
什么剑诀?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空谈!
近了!
徐子陵看着眼前的石壁,猛然一跃,踏上石壁之时,膝盖微微弯曲蓄力!
与此同时,青时迁发出了癫狂的笑声,一剑指向徐子陵的后心之处!
只要他的剑顶住肉身,徐子陵便是输了!
可没想到。
青锋未至,徐子陵却是强行扭过了腰身!
而后。
他双手执剑,对着青时迁的手中剑,重重在砸了下去!
不是刺,不是划。
是砸!
借着下落之势,徐子陵如大鹏展翅!
咔嚓!
断剑之声,清脆悦耳。
比之更悦耳的……
还有本命法剑损毁,本体受到灵力反噬的吐血声!
青时迁踉跄倒退,口中血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