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之后,速度就快多了。
没一会就到了厂医院,跟王志强他们前后脚,玻璃厂保卫处的车也赶到了。
毕竟也是人家的员工,人家分厂的领导家属。
周所这点觉悟还是有的,默默的把缴费重任交给了玻璃厂的人。
两方人全等在急救室外面。
医院碰到这种情况也麻爪,经过一番紧急救治。
金大爷完好无损的被推了出来。
王志强好赖上过高中,虽然成绩不咋地。
保存完好的2.0视力很清楚的看到吊瓶上面的标签,上面挂的就是一瓶葡萄糖,至于里面混的什么药,那就不清楚了。
不知道是医嘱要开到病房,还是没啥大事儿。
一群人陪着到了病房,厂方已经熟练把尿壶什么的都准备好了。
连着金大爷家的饭碗还有水杯全拿过来了。
管床大夫喊人:“家属来一下!”
周所看看一圈人,保卫处的就俩小伙子,领导去交钱了。这边老蒋示意领导出面。
于是周所就变成了家属听了一通训话。
“你这当儿女的,不对,当儿孙的是怎么看护的老人,这么大岁数了,也不留人身边。
这回是发现的早,还好点,要是再晚两天,得活活饿死。”
下午去花大姐家所在的胡同去走访,刚回所里脱完外套喝口水,就接到了赵建设的消息。
连警服都没穿,一件毛衣就上了警车。
周所看看自己的着装,就知道医生的误会在哪儿了。
于是等着医生说完了,瞅了眼这位大夫前襟上的铭牌,这才插上话:“那个王大夫,我不是他儿子,也不是他孙子,他儿子在外地,我是他们辖区的派出所长,里面跟着的是咱厂保卫处的人。”
这位王大夫年纪不大,一听这个误会一下子脸就红了。
但凡是个老医生,根本都不是事儿。
不是家属咋了,作为片区公安,关注独身老人不应该嘛。
这么一红,周所感觉自己跟干错事儿一样,也有点不自在。
还没尴尬两秒钟,去缴费的保卫处科长回来了。
这回也算是对着半个正主。
小王大夫绷着小脸,公事公办的交代了一通。
老头没大事儿,身体不错。
前两天是贪嘴,吃多了便秘来医院开了点儿药。
结果老眼昏花的,看错了剂量,把一顿三片,看成了一顿八片。
这两天排便太通畅了,拉虚脱了。
本来老人身体就没年轻人结实,拉了两天就彻底软了。
支撑着坐到小沙发上想给儿子打个电话,结果一杯水撒上去电话就罢工了。
当然也不排除电话线被拽掉的原因。
然后就是激励咣当的带倒了小柜子,自己也摔倒。
上年纪的老人都想的多,金老头瞬间觉着这是老天要带他走,自己时候到了。
于是老老实实的裹着毯子躺了一晚上等着见祖宗们。
屋里有暖气,身上穿着衣服,没力气吃药之后,反倒精神头又好点儿。
用这会儿老头的话说:“我觉着饿着饿着,还清醒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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