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家和方家在解放前就分属不同阵营,梁子结得很深,虽还不到不共戴天的地步,但据张秋说,七叔身上至少有两颗弹孔都是和施家作战时留下的。 老头子自然对施家没什么好感,连带当年的张余鹤一同遭了殃。更何况在那个年代,张余鹤想跟施家的人在一起,那得多大的勇气和毅力。
最后固然是连命也搭上了,又等妻子去世后,七叔才勉强地接纳了张秋和张岑,但对施家,从来都没有好言语,好脸色。
战场上的恩怨情仇,在两家走入商场后,自然地带了进去。虽说施家的商业重心之前是在吉隆坡,但改革开放后,便渐渐地转移到了国内。
七叔利用在官方和军方的影响力,不断地给施家施以阻力,本来就纠缠不清的仇怨又重了几分。而在近几年,施家却有逐渐摆脱张家影响的征兆,这全都来源于张秋的关系。
七叔对自己兄妹利用大于信任的态度,张岑是看得很清楚的,精于计算的张秋就更不用说了。只是苦于无法脱离,两人只得虚与委蛇。
说到底,毕竟两人和张家都没有多大的亲情存在。或许谈到张潮张余偃的时候,还有那么几分情谊,但终究从小不是在张家里长大,对于七叔、对于家族里的其余长辈,他们是很陌生的。
最重要的是,其它族人的排挤。自张余鹤开始,他们便不再视这一支人为自己人,虽然七叔有过斡旋,可用处总归不大。
淡薄的亲情,加上施家的不断诱导,张秋终于和施正奇正式“勾搭”在一处。由于他们多设计的是如何对付张家,倒和恒星连锁的发展并无多大关系,对徐烈影响也不大。
但现在,张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由于恒星连锁的稳步发展,让他有了足够的底气,又加上范仁一事的发生,让他有了新的契机,他想把徐烈也拉进到施家的阵容里。
“你是怎么想的?”张秋把车停在高速路上的餐厅外,一边等待走进卫生间里的张岑,一边掏出烟递给徐烈,问道。
要对付张家,特别是七叔,徐烈不是不想,只是现在似乎还不到恰当的时机。施家固然是一颗很好利用的棋子,但是施家现在的势力大部分还在国外,相对国内,比较张家而言,还是弱小了一些。
况且施家已经洗白,偏门上的东西自然是不能再动了,倒不如张家那样黑白两道通吃来得利落,局面仿佛还不到摊牌的时候。
“还是再等等看吧。”徐烈吹了一夜的风,冷静了不少。
范仁的仇当然不会善了,不过在没有足够的实力给予七叔致使一击的时候,最好还是夹起尾巴做人的好。
张秋点了点头,徐烈的反应还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他是绝顶聪明的人,自然不会傻到冒风险在这个时间点去和家族反目。
只是他把一切都先透露与徐烈,好让他有心理准备,不然等一切都准备好之时,徐烈还蒙在鼓里的话,那就不好做人了。
“你对欧阳珊的事也是装装样子?”徐烈突然问道,语气里不无调侃之意。
张秋老脸一红,支吾了两声,看见张岑出来,伸手叫道:“上车吧。”
徐烈暧昧地笑了笑,没再提什么,拉开车门,把张岑让了进去。
赶回宋州的时候已是深夜三点了,三人马不停蹄的来到协和医院。宁雨颔首和张秋兄妹打了一声招呼,就被徐烈拉到了一旁。
倒不是对张秋他们有所隐瞒,而是周遭还站有不少叶诚开派过来的人,怕是里面有有心人的话,那就麻烦了。
“范队怎么样了?”徐烈目光越过走廊,穿进玻璃窗里,看着浑身插满了管子,躺在病床上的范仁。
“还在等,”宁雨秀眉微蹙,拳头紧紧地握着“听主治医生说,情况不是太好。”
徐烈心下一凛,一般医生这样说的话,那么就不光是“不是太好”如此简单了,极有可能是很不好。
“先等着吧,”宁雨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一股有竟不出来的感觉“我们也不能做什么,只能在门外默默地为他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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