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生病着凉。
“好嘞,大家加把劲儿,没多少了!”一壮年男子擦着头上的雨水,看了看箱子里的货,高声应和道。
“爸爸,我回来了,路上耽搁了一下,弄得这么晚。”阿林碰巧在运货的途中遇到爸爸,便随口打了声招呼。他是感到有些抱歉的,今早爸爸对他说过要早点回家的,可是他最终还是晚到了,还弄得一身泥。
“回来就好,还提那些有的没的,赶紧干活!”卡拉纠正道,显然现在不是说闲话的时候。
“嗯。”
几车的东西堆摞好后,就开始分发各家采购的物品。这一过程是简单的,只需要挨个从采购明细上点名叫人领取货品即可,没过多久,就完成了。
阿林单臂扛着一袋土豆,另一只手则提着一箱役崖红苹果就进了屋,找了一个角落放置好后,就赶紧进了换衣间。
与此同时,胡贺极夜和郑虎钦也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外面进来。几人间就胡贺极夜裤腿干净一些,而阿林甚至衣服上也满是泥浆。
看见小阿欣那好奇的眼神,胡贺极夜在她面前摇了摇一个精致的粉色盒子,神神秘秘的说道:“阿欣,猜猜这是什么啊?”
“嗯?嗯……”小阿欣吃着手指,努力发动自己的小脑瓜想着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礼物,然而无论她怎么想象,都没见过这种东西,毕竟以往胡贺极夜都是买一些好吃的给小阿欣。
“是鹿瓜片吗?”小阿欣问道,但上次的包装是圆筒形纸盒子,而这次却是长方形塑料盒子,很大,并不像是用来装鹿瓜的。
鹿瓜是一种高原植物鹿树所结的果实,因其外形酷似鹿角,而得名鹿瓜。该瓜未熟时为淡黄色,其味微涩;成熟后则为深橙色,有浓郁的果香,但味微苦,将其切片晒干,味由苦转至甘甜,也可以入药。
鹿树往往依河而长,在草原的低地河道旁,经常可以见到,但这种树一年一结果,只有在恰当的时节路罗族才会遣人去采摘果实,经济收益一般。
“不对,再猜。”胡贺极夜想继续逗逗小阿欣,声音也学着小阿欣那样,开始娇嫩起来。
小阿欣知道自己猜得不对,就开始扭捏起来,试图撒娇让胡贺极夜顺从自己。
“好好好,给你还不行吗,可别叫你哥哥欺负我啊。”
一会功夫,阿林便洗完澡,换完衣服,出来了。而郑虎钦则又进了换衣间。
“哎呀,今天都遇上什么事了,弄成这样?”一旁的泽金妈妈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她早就做好了晚饭,就等大家来吃。
阿林拿毛巾擦着头发,对妈妈说:“哎,我们来的时候,遇到从临曲山腰滑下来的泥流了,不仅整条公路都是稀泥,足足有半米深呢,还冲垮了一段路!”
他细细的回想那时的情景,又开口说:“我们不仅要靠双手把稀泥刨开,还要回来拿垫板给车‘造路’,花了不少时间呢。”
“这还算是好的,泽金妈妈没听说吗,临曲西的那段路几乎全冲垮了,还害得不少人丢了性命。”胡贺极夜抱着小阿欣,也加入了话题。
小阿欣拆开了礼盒,发现是一个漂亮的芭比娃娃,笑得天真烂漫。
“是啊,庆幸我们走的是东边儿,要是西边儿,不也跟着活埋了!”换衣间传来粗犷地声音。
“郑虎钦,怎么说话的!”胡贺极夜听了那话,有些不满。听他那话的语气,着实有点轻蔑他人的生命了。
“哥,我道歉还不行吗。”郑虎钦从换衣间出来,有些委屈,他从来就是这样的人,豪放而粗野。
“明天跟着我去看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胡贺极夜也知道明天是税务局遣人来收税的日子,虽然他知道税务局有些无赖,但他和郑虎钦现在还是外国人,还没得到池雀国籍,不好掺和这事。
“好好好。”郑虎钦立马答应,生怕再惹了胡贺极夜。
“嗐,没那回事,虎钦小伙人还是老实的,也帮了我们不少忙,你就不要往心里去了啊。”卡拉连忙帮郑虎钦说话,他知道这两人是拜过把子的兄弟,而胡贺极夜要大一些,所以要管着弟弟。
泽金妈妈听了解释,也是安心不少,并招呼大家坐下吃饭——羊肉火锅。
六个人围锅而坐,拿起碗筷,吃起了热腾腾的晚饭,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