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今日之举,可是会为陛下,争取到一大批朝堂上的墙头草。”
“哦?国师请细说。”
李长歌闻言,顿时来了精神。
登基之后,她苦于手下没有在朝堂说话之人。
因此,无论发表什么政见,都会遭受反驳。
那群文官就像杠精一样,自己一开口就会被喷。
如果按国师所说,有大臣投效在自己一方。
在朝堂上,自己也就不会那么被动。
“裴七夜以青楼入局,将原本铁板一样的朝堂分割开,这就是给陛下立威。”
“陛下细想,你若为官员,见皇帝会为一件小事,下手惩治官员,甚至连阁老面子都不给,会不会心生畏惧。”
“那么他们还会跟着自己上官无底线反对陛下吗?”
清静一语点醒梦中人。
是啊!
今天在朝堂上,督察院的官员,不就表现出墙头草的本质了嘛!
说到底,只要官员有错,自己就可以下旨查办。
到时,那些墙头草自然不会再跟着几股势力混。
李长歌想到此,不由露出笑容:“如此看来,裴七夜说他是朕手中的爪牙,一点也没有说错。”
“嗯,裴七夜就是要做陛下手中的利剑,以及制衡官员的恶人。”
“因此,他才会把青楼的事情闹大,闹到大臣们跑来朝堂告他。”
“而后,再以官员们最擅玩弄的律法和祖训说事,将这群人的气焰打下去。”
“如此一来,官员们就会有忌惮,从而归附于陛下。”
清静点点头,进一步分析道。
“哼!”
谁知,李长歌听到这,却忍不住重重哼了一声,有些生气道:“裴七夜确实有些手段,但他擅自行动这点,却也搞得朕很被动。”
“陛下,贫道还是那句话,贤臣会择主而事。”
“不通知陛下,分明是裴七夜还在观察陛下的反应。”
“若陛下不能明白他所作深意,怕是他随时都会抽身而去。”
清静笑着宽慰道。
李长歌鼓起小嘴,一副不忿的表情:“朕也明白,只是心中不畅罢了!”
“陛下,您是天下之主,岂能跟自己臣子较劲。”
“况且,裴七夜正如贫道所言,做事非常知分寸。”
“这不满朝堂的官员,他还是追着督察院打,而其他人则被罚些钱财就轻轻放过了。”
清静此前分析,裴七夜要将朝堂各势力打乱,必然会追着督察院不放。
沈祥荣的落马,也证明了这一点。
“国师,可他还参了另外几个官员,其中包括六部和翰林院。”
“关键,裴七夜当场逼着朕去查办,不查办就要撞死在大殿。”
“你说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说起查办沈祥荣的事,李长歌不由想起裴七夜后面告发的八人。
不是说好,只追着督察院的人查吗?
可看裴七夜的意思,并没打算放过另外几人呢?
“陛下,若只是查办督察院,你说朝堂上的几个阁老,会不会警觉裴七夜想做什么?”
清静不答反问道。
“这……”
李长歌恍然。
是啊!
如果裴七夜将事情做的太明显,朝堂那些人精,自然会想到他的目的。
到时,再根据裴七夜的目标布置陷阱,难免让事情更复杂。
反倒是现在,谁也摸不准他的套路,更加难以防范。
果然,裴七夜做事前,已经想好了一切。
“陛下,睿王求见!”
李长歌和清静正说着,就听太监匆匆而来禀报道。
“睿王叔,他来干什么?”
李长歌闻言一怔,满脸疑惑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