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这个贱人,竟敢骗我多年!!”
苏焕礼骇然失色,好好的亲生女儿怎么就成了捡回来的赔钱货?
这一次,朱艳却没有害怕,反是冷笑,苏崔氏见势不妙,立马站出来当和事佬:“儿啊!先别忙着发火,小艳她话还没说完呢。”
看到苏崔氏如此维护她,朱艳心中升起暖意,“娘!别说了,就算我日后不再是您的儿媳妇,您还是我的娘。”
“小艳,你这是……”苏崔氏听出话中意思,满脸慌乱。
朱艳此刻却是直起腰板,指着苏焕礼鼻子骂道:“苏焕礼!我当年是瞎了眼了才会嫁给你这么一个趋炎附势,见钱眼开的无情汉,子佩她是我捡的怎么了,有本事你今天就休了我!”
“……你!”
“好好好!”
苏焕礼气得满脸赤红,左右看看华贵的家具,他又舍不得砸,当即气得连说三个好字,“好你个朱艳,成亲多年我何曾亏欠过你?你既然不想呆了,就给我滚!”
“千万不可!儿,冷静啊!”
苏崔氏苦苦劝道,苏焕礼在气头上,哪能听得进去话,直接就找来纸和笔,写下一封休书。
看到这一封休书,朱艳简直心花怒放,这样她就能名正言顺地住到睿王府去了!
那可是八王爷的府邸!
“好!苏焕礼,算你有种!我和子佩今日再住一夜,明天就离开。”
朱艳拉着苏子佩风风火火地下去了,言语之间丝毫未提苏漓。
从头到尾,李月莲都是沉默不言,苏清皓几番想说话,都被她阻止。以朱艳那般心肠,会是心善到从路边捡孩子回来养的人?
朱艳对苏漓和苏子佩,哪个是捡来的,那个是亲生的,只要是知道苏家家事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而且,刚才她分明错报了苏漓和苏子佩的年纪,故意报大了一岁,若是按照原来的岁数,苏漓才是十六岁,苏子佩今年明明才十五岁罢了。
若是方才那自称“老奴”的人真是哪个豪门望族的家仆前来试探的,原本成为大小姐的应该是苏漓才对,现在却成了苏子佩!
年纪这种事儿,分明…分明婆婆也知道。
李月莲如此想着,向苏崔氏看过去的,却看到苏崔氏亦正向她看来,那一双眼充满警告与狠厉。
让她闭嘴?!
李月莲深吸一口气,脚下忍不住后退数步,浑身冰凉。
朱艳知道会有人假扮来故意试探,这种事若凭朱艳和苏子佩,根本办不到!他们分明又在云京拉起了新的势力,可那是什么时候拉起来的,她掌管着苏家的账房,却丝毫不知……
现在清潭不在家,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跟苏崔氏对着干的,这个老婆子一直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儿!
见起到效果,苏崔氏收回眼神,冷哼一声,算你识相。
回到房中,苏清皓抱着抱着的手,疑惑道:“娘,你怎么在抖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月莲勉强地笑了笑,摸着苏清皓圆圆的脑袋,心中安宁下来,“娘没事。”
“娘,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啊?大娘分明记错了二姐和三姐的年纪,真是有够糊涂的。”
李月莲闻言脸色大变,抓着苏清皓的小手,认真道:“清皓!你要记住,这件事千万不要说出去,否则娘和你都不好过。”
苏清皓眼珠子转了转,更加疑惑,“可是娘,您不是教过我说谎是不好的吗?”
李月莲听得鼻子一酸,掉下眼泪来。
可这是大人的世界啊,清皓,大人的世界,就是充满谎言与欺骗。
看到娘哭了,苏清皓连忙懂事地给李月莲擦眼泪,一边安慰道:“娘别哭了,我不说就是了,我以后一定也要向大哥一样成为大官,让娘天天开心!”
“清皓……”
李月莲破涕为笑,不管这苏家如何糟心,她有两个懂事有出息的儿子,就足够了。
趴在怀里的苏清皓眨了眨眼睛,虽然不太明白今天发生的事情,但是只要有大娘那个恶人插手,肯定是对二姐不好。
对了,今天二姐都没过来。
苏清皓似乎想到了关键,不过这次他没有跟亲娘说。小小少年,也在逐渐学会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亲近之人。
夜半,所有人都沉沉睡去,苏清皓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起身下床穿好鞋子,披上一件御寒的斗篷就出了房门。
大函国的儿郎十岁后就要与爹娘分房睡,他今年已经十一岁,整个院子除了照顾她起居的冬儿姐姐,就没有其他人了。
小心翼翼地趴在窗边听到冬儿姐姐睡熟,短时间不回醒来后,苏清皓稚气未脱的脸上浮现喜色,立马一阵小跑出了院子,向苏漓的院子跑去。
他还没长高的身子在树丛的掩盖下,并未引起他人注意,只半刻钟就成功地来到苏漓院中,小心翼翼地敲了敲苏漓的门。
因为百兽宴的关系,他分明记得今天二姐回来了。
苏漓的确在房中,而在苏清皓踏入院子的那一瞬间,她就发现了。
当年娘亲到底是如何死的,又是如何遗弃她的,她尚且未能得到半点线索,甚至是娘亲的名字她都没打听出来。
东方睿出现得太过突然,而且因为凌离横插一手,她和东方睿碰面太早,这让她完全没想好该以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
心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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