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她刚刚重新说出来的那句话一点点重合,可她始终没有来看他这一点,却无法解释。
苏闲的思绪一时间有些混乱。
一方面,他觉得事情好像真的不是他当时想的那样。
可另一方面,他生病那段时间唐今始终没有出现又是一个事实……
总不能她换个语气把那句话重新说一遍,他就傻乎乎相信了。
而且事情要真是这样,那他不是……
跟个傻瓜一样白伤心了这么久……
苏闲心情实在复杂。
他自己已经想不清楚了,只能看向唐今,期望她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而看见他摇头,否认自己当时候有去找他时,唐今自己也有点迷茫。
那种情况下,她是肯定会去找苏闲,除非……
还是那样。
唐今想不起来,就只能推理。
除非她碰上了什么事情,没法去。
唐今试着回想了一下,但脑海中的记忆几乎全都隐藏在一片灰蒙蒙的雾气。
她现在能清晰记得的,只有一些还没有完成,依旧等待她处理解决的事情。
已经结束的事情,就像是不太用得上了的东西一样,全都被大脑自己收纳进了杂物间里。
不过。
她还有一个办法……
在苏闲红着眼眶,带着泪水地注视下,唐今默默拿出手机,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这会还没到下班时间,秘书小姐接得很快,“唐总,我正好想跟您打电话。”
“嗯?什么事?”
“法院那边已经正式宣布会重新对您名下的资产进行调查,关于您名下资产的拍卖也都取消了。”
“咳,先别管这事,我有别的事要问你。”
“您说。”
苏闲还默默注视她,唐今又咳了一声,理不直,气也不怎么壮地开口:“之前……”
她的话突然卡了壳。
半晌,她有点尴尬地转头看向苏闲,“那是……是什么时候的事?”
苏闲沉默。
照理来说,他现在该骂骂她才对,可看着她这副无措的样子,他那本就已经开始软化的心顿时就跟团棉花一样,塌陷下去了一块。
方才那些还压抑到几乎漠然的情绪,现在居然就已经跟撒过盐的白雪一样,开始消融了。
就当是他不争气吧。
就算那让自己显得像个傻瓜一样,他也更愿意接受,她当时说的那句话其实不是在讽刺他,而是在哄他的这个答案。
苏闲还是开口,报出了一个精准的日期。
唐今松了口气,重新看向手机,“听见了吗?”
秘书的声音隔着手机传来,倒还是和平常一样波澜不惊:“听见了,有什么问题吗?”
唐今就直接问了:“那天有出什么事吗?”
她都这么问了,那那天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毕竟也过去两年了,秘书平时要负责的事情就很多,这么突然一问也不太能想得起来。
电话那头,秘书说了句“稍等”,而后唐今便听见了敲击键盘的声音。
很快,秘书就回话了:“那天确实发生了一点事情。晚上八点四十分,警察用您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
当“警察”两个字出来的时候,唐今和苏闲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点疑惑。
隔着电话秘书又看不到两人的表情,自然是直接顺着说了下去。
而伴随着秘书的话语,唐今也一点点回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事情的发展本该如她刚刚所想的那样进行的,但中间出现了一点意外。
在她说完那句话之后,电话那头的苏闲就因为高烧的原因而意识不清了。
她对着电话喊了好几句都没有等到苏闲回话,这种情况下她当然是拿了钥匙就直接开车去找人了。
但问题是。
那个时候,正是苏闲那些疯狂的私生粉闹得最厉害的时候。
当时不仅苏闲的信息外露,就连严中他们,包括她的手机号码都被泄露了出去。
在苏闲因为私生粉的疯狂行为被迫停止活动后,那群私生粉——又或者说跟踪狂,为了找到苏闲就开始骚扰她和其他人。
她一直接到那群跟踪狂的骚扰电话,跟她询问苏闲的位置。
为了免受打扰,她干脆静音了手机把手机扔到一边——这也是一开始苏闲给她打电话她没有立马接通的原因。
在接到苏闲的电话后,她立马就想去找苏闲。
但她刚开着车离开公司,就立马被那群跟踪狂追上了。
那个时间段路上的车还很多,她就是想甩开那群人都甩不开。
最后,她干脆给公司里一个粉丝们不熟悉的员工打了电话,麻烦对方去上门查看苏闲的情况后。
就把车开到了偏僻无人的郊区。
然后她调转车头,直接撞上了那群跟踪狂的车。
撞得他们的车彻底报废为止。
她提前给警察打了电话,很快警察就过来把她和那群跟踪狂一起带进了局子。
事情闹成这样当然就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虽然没有闹出人命。
虽然她选的那个路段没有摄像头,她还提前关了行车记录仪导致证据不足。
虽然在秘书和公司的法务部处理后,那群跟踪狂答应和解。
但警察们不可能真的不管她这种行为了。
最后,警方以寻衅滋事的理由,把她和那群跟踪狂们全都拘留了起来。
拘留结束她从所里出来,就开始收拾那群跟踪狂了。
还是和当初对付那群网络喷子一样的老办法。
以牙还牙。
让他们也感受下没日没夜被人骚扰跟踪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一个月后,那群跟踪狂崩溃、道歉、求饶,一个个地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地求放过了。
唐今让法务部整理下证据把它们全告了,就把这件【已解决】的事情抛之脑后,忘了个一干二净。
至于苏闲生病发烧的事,在进所里前,那个帮她去确认苏闲状况的员工跟她汇报,说苏闲吃过退烧药已经开始好转,身体并没有大碍的时候。
就已经被归为了【已解决】的事情,放到了一边。
等她从所里出来,这件事情就彻底被她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