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几个衙役根本挡不住这人山人海,一等那金榜贴好,便连忙护送着那两名官员离去。
而两位官员也是根本不敢多留,直接进了一旁的贡院,再转去侧面离开。
衙役一走,那金榜之前便顿时挤满了人。
虽然这话方才便已经有人喊过了,但还是有人忍不住再次高声大喊:“唐今是会元,唐今是会元——”
……
唐今高中会元,尽管京中早就有不少对她的溢美之语,可当她真的高中之时,还是有许多人生出了一种不可思议之感。
毕竟,便是论虚岁,她如今也才十七。
十七岁,连中五元的会元郎,便是从古至今也没瞧见过几个啊?
而那些原本还不太看好唐今,甚至是出言挑衅过唐今觉得她名高于才,名不副实的学子们,这会也都沉默了下来。
偏偏便是有人想要质疑都无法质疑些什么。
本朝科考之严格众所周知,而且以示公平,唐今那最后一科,难倒了一众学子的那篇时务策论作答,也被随着金榜一同张贴了出来。
其思维之深,眼界之广,已然跟他们这些普通学子不在一个层次了。
就连因为师徒关系,在这段时间里都一直和唐今避嫌着的孔弥远,在看过那策论之后,都不禁公然开口称赞了唐今。
朝中许多大臣亦然。
若说其他学子所做的,是锦绣文章,那唐今所答的,便是真真正正的,所能解决问题的实论。
这让其他学子如何与她相争?
四月初一,殿试。
这几乎是所有学子初次面圣,面对殿堂之上高坐着的那位黄袍天子,在场不少自诩心态良好的学子,都多了几分紧张。
唐今也表现得紧张。
当然她是演的。
毕竟那位黄袍天子在巡视考场之时,在她的考桌旁停留了很久,似乎在瞧她的答案。
唐今作为臣子,就算是心里波澜不惊,明面上,也还是该表现出应有的敬畏。
所以她端正坐着,瞧着淡定,却假装手抖,接连写错了两三个字。
果不其然,从头顶投来的目光发生了些许变化,似乎满意了许多。
“只可怜我之后还得将那一纸答案重新誊写一张……”
——事后,唐今躺在床上,有些无奈地和来寻她的薛忱吐槽着。
薛忱坐在床边,帮她按着她说酸疼的手指骨,闻言,也不禁道:“你们聪明人的脑袋想得可真多。”
他之前见皇帝的时候,可什么都没想,就觉得这新皇帝还挺不错的,比那个西北王好。
唐今侧眸睨他,“你又不笨。”
只是他性子直率,不喜欢玩那些弯弯绕绕的罢了。
薛忱握着她的手,“不笨便不会日日被你戏耍了。”
唐今喊冤:“我今日可没曾逗过你。”
“那你现在逗逗?”
唐今认真想了会,还是暂时放弃了,“今日累了,明日多逗你一次。”
这次换薛忱反过来给了唐今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