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当上家主的?”
李慕禅不为所动,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冷声道:“看来你们是要对太子动手了,有了上次的事情,你以为我会没有防备吗?”
吴俊看了李慕禅一会儿,忽然说道:“李家主,你觉得昌玶公主想要当皇帝,都需要得到谁的支持?”
李慕禅瞧见吴俊笑吟吟的表情,不由得心生警惕,念头飞速转动,说道:“朝中大臣绝大多数是太子党,想策反他们非是一朝一夕可以办到,还有禁卫军,禁卫军只听命陛下,也不是他们……”
“难不成,皇族和勋贵!”
李慕禅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对于皇位争夺,皇族宗室异常的小心,之前他和太子多次拉拢,也没几个有分量的王侯选择站队。
若是被昌玶公主抢先拉拢到他们,太子的处境无疑将变得更加艰难!
与此同时,公主府里灯火通明,安陵郡王和广安郡王等人分坐两边,鸾歌凤舞,鼓乐齐鸣。
昌玶居中而坐,做男子打扮,仿佛炫耀一般,刻意将红印消退的光洁额头露了出来,敬酒过后,笑着朝广安郡王道:“广安王叔有琴痴的雅号,王叔觉得今日昌玶府中这琴师如何?”
广安郡王看起来四十多岁,白面微髯,一身便服做读书人打扮,捋了捋胡须,说道:“此曲婉转悠扬,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琴师技艺之高超,本王平生仅见。”
昌玶微微一笑,拍了拍手。
琴声一停,孙无厌抱着琴从珠帘后走了出来,一脸惭愧的来到了广安郡王身前,低声道:“岳父。”
咔的一声,广安郡王手中酒杯碎裂开来,脸色变得无比难看,死死盯着孙无厌,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好,你居然还敢回来!”
说完,他抬起脸看向昌玶,杀气腾腾道:“昌玶,将此人交于本王,本王全力支持你夺嫡!”
当年就是眼前这个该死的琴师,诱拐了他的宝贝女儿明月郡主,害得她惨遭仇家杀害,客死他乡。
如今孙无厌再度出现在他面前,他直恨不得将孙无厌扒皮抽筋,以消心头之恨!
昌玶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说道:“此人得了绝症,吴俊正在为其治疗,若是交给王叔,恐怕我的公主府往后就不得安宁了。”
孙无厌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生无可恋之色,转脸道:“告诉吴大夫,我是自愿跟王爷走的。”
广安郡王看着他冷笑一声,说道:“本王可不要一个将死之人,治好了病自己来找我!”说罢,愤愤的转过了脸去。
孙无厌见状,低着头回去了珠帘后,继续弹起了琴。
对面的安陵郡王若有所思,似乎是想起了孙无厌是谁,微微叹了口气,朝昌玶道:“昌玶你今日请我们赴宴所为何事,你我心知肚明,此等事情自有陛下圣裁,我等不便参与,你就莫要再为难我们了。”
昌玶慢条斯理道:“安陵王叔莫非忘了平阳姐姐被火灵夺魄之事?如今魔劫将起,太子难当大任,若不快刀斩乱麻,大夏覆灭就在眼前。”
安陵郡王眉头一皱,望着面色坚毅的昌玶,不禁回想起了自己女儿被火灵附体,之后在家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床的事情,心知她所言绝非是危言耸听。
沉默之中,安陵郡王在心中衡量了一下太子与昌玶,已经有了决断,正色道:“大夏八百年基业,不能断送在我们这代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