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论据是什么东西?我们那天在辩论吗?”
那兰翻了个白眼。“别打岔。”
“行行行,您说,您说。”
那兰重新整理思路,续道:“你千方百计想留在这个组,却又处处给别人不让你留下的理由,我看不惯就直说了,算多管闲事吧,以后不会了。”
“千万别!”杨壮壮整个人凑了过来,一只手还抓住了那兰的胳膊,“我特别需要兰哥您的指点。”
那兰不厌其烦地挥开她。“你到底会不会好好说话?”
“这不是怕你分分钟就跑了吗?”杨壮壮讪讪地坐回原地,“我也想得很明白,如果不是把我当朋友,当兄dei,你是断然不会管我死活的,毕竟,您平日里可是谪仙一般的人物啊。”
“你到底哪里学的这些胡说八道?”
“嘿嘿。”
结束令人尴尬到发指的开诚布公后,那兰抬头看了眼客厅时钟,已经快到十一点,他起身关了电视,道:“不早了——”
“还早还早!”杨壮壮立刻打断他,“其实,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我就知道……”
“不是什么大事,就,这个周末,我有个好朋友,要来借宿一晚。”
“不行。”那兰说完便往房间走。
杨壮壮及时拉住了他。
“她不是我们公司的,也不可能和我们公司的人有瓜葛,她在工行上班,平时活动也是在城北,相信我,她不会把咱俩的关系说出去的。”
那兰试图拉开她,奈何她用整副躯体拉住了他,令他无法动弹。
“我还有一个月的实习期,最近看组内氛围你也知道,我是不大可能留下了,多半会被劝退,这种心理压力困扰我很久很久了。这周末,我好不容易有半天休息,就约了我朋友来陪陪我这命途多舛的弱……”
“先放开我。”那兰无可奈何道。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吗?”她仰头看他的眼神亮得瘆人。
那兰再次试着拨开她,仍旧没拨开,其实也不是拨不开,只是如果用劲太大,可能会伤到她——她每回都选在茶几和沙发这种逼仄的地方对他来这招。
“住一晚。”那兰最终道。
“对,就住一晚。”
“你可以放开我了。”
“好嘞!”杨壮壮瞬间站起身,末了,她还拍了拍那兰的肩膀,“谢谢你了兰哥,你是最棒的。”
那兰很想说她点什么,斥责之类的话。杨壮壮像是识破了他的意图,开疾跑了一般消失在他面前。
他是不是就是对付不了她了?
这天晚上临睡前,那兰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