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霍老夫人,夏千暖是又敬又恨。
“你想尝试这种姿势?”
霍彦琛此时仍旧闭着眼睛,察觉到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大手扣住她的腰肢将她向下一按。
“你!”
夏千暖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心里暗骂一句变态,刚准备起身,却发现固定在自己腰间的大手用了几分力,让她一时半会儿居然动弹不得。
“霍彦琛,起床了,再不起床你奶奶又得训我们了。”
夏千暖挣扎几下,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目光落到此时他一脸揶揄的表情,“想不想?”
“不想!”夏千暖几乎想都不想拒绝。
“时间还早。”
因为穿着睡裙,此时更方便了他的动作,夏千暖恼羞成怒的用力坐了下去,霍彦琛顿时疼的闷哼一声,“你想谋杀亲夫啊……”
“起床!”
夏千暖趁机从他身上下来,走进卫生间洗漱起来,霍彦琛颓然的起身,然后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身后抱住她。
“这两天有没有和他联系?”
“没有!”
夏千暖用手肘将他推开,霍彦琛对顾城的芥蒂已经根生蒂固,看着镜子里的男人正如鹰隼一般的眸子看着她,让夏千暖正在刷牙的动作一滞,秀眉微蹙,“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说没有就没有。”
霍彦琛将头埋了下去,其实那天他早就看到了他们坐在马路边吃饭的模样,他坐在车里,他们在车外。
这是霍彦琛第一次见夏千暖放下了所有的包袱,笑的那么开怀,吃的那么香美,让他一时之间居然不忍心去打扰。
那一刻他突然有了一种错觉,其实他根本就不了解她,他以为给了她最好的一切,却没有想过这是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暖暖,别离开我。”霍彦琛从没想过自己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患得患失。
像孩子一样,带着几分撒娇,霍彦琛双手穿过她的腰腹然后收紧。
“你答应我。”
这还是夏千暖第一次见霍彦琛这幅模样,漱完口回眸看了他一眼,“你说什么呢?”
她怎么可能会离开他。
“霍彦琛,你是不是还没睡醒?”
“嗯。”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夏千暖用力将他的手掰开,然后替他挤好牙膏,“速度快点。”
再磨叽下去,霍老夫人真的要发飙了。
“你还没答应我。”
“我答应你,我不会离开你,现在可以了吗,快刷牙,我去换衣服。”
夏千暖摸了摸他的脑袋,那手法就像摸一只贵宾犬。
刚转过身,突然手腕被一道强悍的力道拽了回去,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男人吻了上来。
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夏千暖双手自然而然的抵在他的胸口,大理石的洗漱台硌得她后背有点疼,最后无奈,双手只得反撑在后面的洗漱台上以减轻腰部的不适。
可她这无意识的动作在男人看来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微挺的胸部像是对他作出了邀请,霍彦琛剧烈的喘息一番,然后攻城掠夺。
这个混蛋,她就猜到了他没安好心。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夏千暖只觉得他的持久力越来越长了,心急如焚的催促换来的却是男人更加强悍的占有。
然后,当二人下楼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霍彦琛神清气爽的用完早餐,相对比于夏千暖的窘迫,霍彦琛表现的明显要自然的许多。
不敢去看霍老夫人铁青的脸色,夏千暖随便吃了两口饭就上了车。
这里山峦叠嶂、山路崎岖蜿蜒,仰望高处,令人神往。
夏千暖坐在车内,重重吸了口气,闻着暗香浮动的清新空气,“这是什么山?”
“少夫人,这是普陀山佛教的四大名山之一,每年到这里来祈福的人多不胜数。”
说是山,其实也不过是一座小岛,岛上风光旖旎,洞幽岩奇,古刹琳宫,云雾缭绕,倒真的几分钟灵毓秀的味道。
下了车,原本坐在轮椅上的霍老夫人秉着对神明的尊重,在佣人的搀扶和他们一起步行。
孙兰芝一直随行在左右,霍彦琛和夏千暖则是跟在她的身后,随行的还有几个旁系的亲属和佣人。
“你信命吗?”
趁着霍老夫人走在前面,夏千暖偷偷看了眼身侧的霍彦琛。
“不信。”
夏千暖嗤之以鼻,骗谁呢,不信还会这么乖的不远万里的跟过来,这霍彦琛看起来也不像是这么听话的人啊。
“为什么这种表情。”
“你不觉得这里冷飕飕的吗?”
霍彦琛看了她一眼,长臂一伸,将她勾进怀中,“这样呢?”
孙兰芝看着身后的儿子儿媳视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妈,待会我想给他们求个签。”
霍老夫人点了点头,恭敬的上了三炷香,口中还念念有词,说些什么,夏千暖没听明白,只是照着做。
“暖暖,你过来。”
夏千暖依言跪到霍老夫人面前,听了她的指示,依葫芦画瓢照着做。
掷杯筊之前,夏千暖拿起杯筊在香炉上绕三圈,保持着跪下的姿势,将签筒举过头顶,摇晃几下之后拿起其中一只求得的签文,夏千暖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将签文交给霍老夫人,霍老夫人和孙兰芝对视一眼,只见签文上面的两行大字赫然的映入眼帘。
夏千暖拿着签文的副签一脸疑惑,霍彦琛见只有她一个人出来,“怎么了?”
摇了摇手上的签,“我刚求得的。”
“这种东西不信也罢。”
霍彦琛说完,甚至连看都没看那只签文就将它扔了出去。
“诶!”夏千暖怒瞪了他一眼,正准备弯腰将它捡起来,却没想到已经有人先她一步将霍彦琛扔在地上的签文捡了起来。
长白的胡须让他看起来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小姑娘,这只签文是你的?”
“师傅,你知道这签文是什么意思吗?”
老者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邻夫之女破姻缘,三媒说说三甲人,纵然成就多份损,另请良媒说刚亲。”
夏千暖看着他,同样的一脸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孙兰芝和霍老夫人将她支出来,可直觉告诉她应该是和这支签文有关。
霍彦琛虽然不懂,可也知道这签文的寓意似乎不好,拉着夏千暖就准备离开。
“你等等……人家还没说完呢。”
我命由我不由天,霍彦琛向来不信。
来往的香客都在内殿里虔诚的叩拜,只有这个角落异常的安静。
白须老者笑呵呵的看着她,“小姑娘,要不要再算上一卦?”
“不用,我们走。”还不待夏千暖回答,霍彦琛便拉着她离开。
霍彦琛不信神佛,自然也不会给他面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对他而言根本不存在。
夏千暖突然想到了霍老夫人和孙兰芝看到这支签文之后的僵硬表情,站在那里犹豫着,踌躇不前,有句话叫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老者从身后又拿了一个签筒递给她,“小姑娘,你我也算有佛缘,再求一支签,我给你算上一卦。”
夏千暖看了眼手中的签文,又看了看霍彦琛,第一反应就是让她捐香火钱,“那个……我只有这么多钱。”
看着见夏千暖的动作,笑的胡子都抖动起来,“今日不谈钱,你我有缘,我免费为你算上一卦。”
“封建迷信!”
霍彦琛立马拉过夏千暖,目光冷冷的看着他,“我们走。”
老者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双手合十,“施主戾气太深,最近恐怕会有大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