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露露命人摇下车窗,刚刚一度认为是自己眼花了,没想到真的是之前在商场遇到的那个小贱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想到她也会有自投罗网的时候。
只见白露露漏出一丝阴险的笑意,她倒要看看这次谁还会来帮她。
站在餐厅门外的夏千暖和木瑶根本没发现危险正一步步向她们靠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觉得后脑勺一痛,紧接着大脑一阵眩晕,被人就这么重击头部直直的倒了下去。
当夏千暖有意识的时候,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痛,全身都痛,尤其是后脑勺,让她痛的几乎都抬不起头来。
夏千暖睁开眼睛,她怎么会在这,对了,霍彦琛好像失踪了,她怎么也找不到他。
“霍……”
刚吐出一个字,夏千暖便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人抓了一大把,甚至感觉自己的头皮就要被扯掉了,因此整个人也瞬间清醒了不少。
“贱人!”
啪的一巴掌,夏千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打的偏过了头,大脑出现短暂的短路,她,是不是被人打了。
“怎么会是你?”
夏千暖此时被人束缚住手脚躺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而她身侧此时除了仍然昏迷不醒的木瑶,还有那只死了的泰迪。
是的,就是今天在商场,不,确切的说是应该昨天,因为窗外天色已经泛白,昨天在商场,被霍彦琛勒死的那只泰迪,那只咬了她的泰迪。
“想不到吧!”白露露面目狰狞的拽着她的头发将半躺在地上的夏千暖拉了起来,“贱人,我早说过,我不会放过你,我的宝宝死的那么惨,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紧接着,夏千暖的脸上又是重重挨了一巴掌,忽略掉唇角被活生生抽出来的血丝,夏千暖一怒之下用自己的身子狠狠的撞了她一下,白露露没有防备,居然被她撞倒在地。
“你们愣着干嘛,还不给我按住她。”
白露露怒火攻心,没想到夏千暖在这种时候还这么猖狂,可是转念一想,如今我为刀俎,她为鱼肉,她即使再能耐也飞不出她的五指山。
宋亚威忌惮那个男人,她可不怕,伤了她心爱的宝宝,她要让这个女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唔……”
夏千暖突然听到身侧的木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立马向她看了过去,一张小脸上充满了担忧。
察觉到她的目光,木瑶将头转了过来,“芷夏,我们这是在哪?”
“巧了,都醒了。”
木瑶这才发现此时站在一旁的白露露,看了眼自己此时的处境,瞳孔一缩,“怎么会是你?”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只见白露露捂嘴轻笑了声,然后优雅的坐在了身后的沙发椅上。
“你叫什么名字?我听你朋友叫你芷夏?”
话自然是对着夏千暖说的,却没想到夏千暖根本犹如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面无表情。
白露露也不恼怒,一边欣赏着自己刚做的美甲,一边慢悠悠的说道。
“在青松镇还没有人敢欺负到我白露露的头上,你是第一个。”
夏千暖目光落到她此时整的像个蛇精脸的五官,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厌恶。
像电视上一样,似乎每个坏人长得都差不多。
“你把我们抓过来,到底想怎么样?”
“也不想怎么样,就是想收拾你这个贱人,顺便让你给我的狗道歉,要用跪下的!”
白露露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她不是不愿意给她的宝宝下跪道歉吗,她偏要让她下跪道歉。
夏千暖冷冷的看着她,让她跪下给狗道歉,做梦!
似乎察觉到她的反抗和排斥,白露露一个眼神示意下,立马有保镖按住她的身子。
“你不道歉,可以。”
夏千暖皱了皱眉,虽然和她认识的时间不长,可夏千暖知道这个女人可不像是这么慈悲的人,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正在思考间,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这声音夏千暖再熟悉不过。
“木瑶!”
“你们干嘛,放开我,芷夏!”
木瑶看着自己的手就这么被按在桌子上,其中一个保镖将插在一旁的水果刀拔了起来,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切下去。
“我数三声,如果你不给我家宝宝跪下,我就切了她的手指……”
白露露说着说着啧啧啧的惋惜起来,那表情让夏千暖莫名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女人也许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阴险狠毒。
“你看看,多么漂亮的小手,如果就这么毁了,还真是可惜……”
看她这样子,似乎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木瑶害怕的哭了出来。
“芷夏……呜呜呜…我不要………我还要画设计稿呢……”
如果没了手指,她生不如死。
“一!”
“二!”
“三!”
“……住手!”
终于,夏千暖在千钧一发之际二话不说跪了下去。
木瑶脸色苍白的看着此时近在咫尺的水果刀,差一点就划破她的皮肤切了下来,全身虚软的倒了下去,不知不觉已经出了一层的冷汗。
还好,她的手指保住了,木瑶看了眼夏千暖,哽咽的开口,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个更侮辱人的?
“芷夏~~~”
“我没事。”
不就是跪下嘛,又不会少一块肉,更何况还能保住木瑶的手指,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对于一个设计师来说双手是多么的重要。
这买卖她不亏。
白露露目光落到夏千暖此时一副隐忍的模样,心里别提多痛快了,看了眼地上已经僵硬的泰迪的尸体,最后目光落到夏千暖的身上。
“我要让你给它磕头认错。”
“你别得寸进尺!”
夏千暖咬紧牙关看着她。
“怎么,你不愿意,那你的朋友可就………”
说着,便有保镖再次强制按住木瑶的手腕,将她的手掌按在桌面上。
夏千暖看着木瑶此时滚滚落下的眼泪,正用那无助而又祈求的眼神看着她。
夏千暖握紧手中的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明明心里愤怒到无以加复,可夏千暖却突然勾起一抹无所谓的笑意,二话不说,就是对着那只畜生的尸体磕了三个响头。
“怎么样,现在可以放了我朋友了吗?”
木瑶看着她居然给一只狗下跪磕头,眼泪却是落得更凶了,“芷夏。”
“我没事。”夏千暖回以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她不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也不会那么高贵的认为人的尊严是凌驾于一切之上。
相反,夏千暖觉得有时候在某些事情面前,尊严有根本不值一钱,这个道理在很久以前就知道。
夏千暖看着此时扑过来瑟瑟发抖的木瑶,将她抱在怀中,抬起头目光冷然的看着白露露,“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我说过你可以走吗?”
杀了她的宝宝,现在想走,她早说过,这青松镇还没有一个人敢如此公然的和她作对,白露露看了眼地上毫无生气的泰迪,眼睛没由来的又是一阵酸涩。
即使她给她的宝宝下跪磕头认错道歉,显然白露露心底的那口恶气还是没有消。
宝宝死了,她再也不会活蹦乱跳的跟在自己身后了。
记得第一次见这小家伙的时候只有手掌心那么大,而那时候的她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十几年过去了,白露露无论去哪都带着它,这只泰迪也早已经通了灵性,否则它不会因为察觉自己的愤怒而咬了对方。
在她心中,虽然它只是一只狗,可是却视它如亲人般的存在。
却没想到,它居然死的这么惨,一想到再也见不到这个小家伙,白露露只觉得心里像被人割了一刀。
从前,如果自己有不开心的事情,都会和宝宝说,它虽然不会说话,可总是会想方设法的自己的方式安慰她或者逗她开心。
都是这个女人,都是眼前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她的宝宝也不会被那个男人用如此残忍的方式给杀死。
想到霍彦琛,白露露面露一丝狠绝,宋亚威怕他,她可不怕!
她父亲可是青松镇的党委书记,青松镇的镇长,有谁比他的官大,从小到大,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受过这种气?
那该死的男人,居然连宋亚威的面子都不给,说到底,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宝宝现在也不会死。
夏千暖看着白露露目光中的阴险,心里揣测,不知道她又在盘算着什么,却没想到白露露居然真的命人放了她。
夏千暖还没反应过来,原本一直藏在口袋中的手机便被对方抢了过去。
“还给我!”
与此同时
青松镇最大的一家医院,霍彦琛抱着此时浑身布满青紫痕迹的沈曼文一脚踹开办公室医生的大门。
只见她此时整个人犹如破败的玩偶娃娃一般,衣不蔽体狼狈不堪,生无可恋两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医生,麻烦给她检查下……”
只见那名女医生一看她此时的状态就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快先让她躺下!”
霍彦琛将此时一脸呆滞的沈曼文放在床上,担忧的皱了皱眉。
霍彦琛一想到自己刚醒过来时的那种场景,沈曼文全身赤裸,全身哆嗦不止的躲在角落里,双眼空洞的看着他,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头发身上一片狼藉,他是一个成年男人,自然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