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明知道最近霍总脾气不好,还在生她的气,这时候给他打电话岂不是火上浇油?
“少夫人……霍……霍总最近好像挺忙的。”
“我让你打你就打!”夏千暖没了耐心,索性双臂抱膝坐在了地上,秀丽的长发散落一地,夏千暖目光呆滞的看着前面,无视周围人的议论声,将头埋了下来。
…………
二十分钟后
“起来!”听到男人熟悉的声音,夏千暖心里一喜,他果然来了,甚至比她预期的时间还要早。
见她没有反应,霍彦琛好看的眉拧成一个疙瘩,“还不够丢人?”
听到他此时的声音已经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气,夏千暖一脸无辜的抬起头朝着他的这个方向,“我受伤了,你抱我!”
话刚说完,夏千暖便觉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还是继续说道,“我起不来,腿疼。”
此时的她轻咬唇畔,眸光含泪,声音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众人在霍彦琛到来的时候早已经鸦雀无声,不知道他和夏千暖究竟是什么关系,当凭他那一辆全球限量的法拉利,外加他此时一身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就知道此人身份不一般。
人群中似乎有人认出了他,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巴,“你说他像不像HU国际的那位总裁?”
越看越像,夏千暖知道霍彦琛属于那种在人群中即使他什么都不做,都能自带闪光灯效果的人,人群中的窃窃私语自然听在了她的耳中。
“好像真的是啊,那……那位坐在地上的女人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种事情居然能出动HU的首席总裁,我猜这个女人一定不是一般人,会不会是他的妻子?”
对于这种只会出现在电视里的男人,在这里遇到已经是十分惊讶,更别提此时坐在地上的女人,正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和他死磕到底。
看了眼夏千暖那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穿着,甚至身上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自从夏千暖失明以来,为了方便,她一般穿着都比较随意。
“应该不会吧,没听说他的夫人是个瞎子啊。”
霍彦琛听着离他们身边最近二人的对话,眉头微皱冷冷的扫了过去,后者立马噤若寒蝉。
男人强大的气场与生俱来,只见那名交警在看到霍彦琛下车的第一时间认出了他。
“发生什么事?”霍彦琛看着她,试图将地上的女人拉起来。
“这位小姐和这位先生发生了一起交通摩擦。”只见那位交警立马激灵的解释,“我马上把监控录像调过来。”
霍彦琛知道夏千暖其实并不是这么无理取闹的人,目光落到她此时微微擦伤的膝盖,眸色一沉,对着一旁的保镖吩咐道。
“给我查一下对方是什么来头。”
点了点头,不过片刻的功夫,保镖便拿着一本笔记本电脑将肇事车辆的车主全部信息传送过来。
“是……是她先讹诈我的,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替我作证。”车主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女人背后居然是这号人物,整个A市有谁不认识霍彦琛。
碰瓷?霍彦琛看着坐在地上不语的夏千暖,“闹够了没,闹够了就给我回去!”
“霍彦琛,我没有,你从前不会这样任由别人欺负我的。”
夏千暖不甘心的抬起头'瞪'着他,一张小脸倔强倨傲的很。
“你也知道是从前,夏千暖,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他越这么说,夏千暖越是固执的厉害,咬牙索性将头埋在膝盖中,突然毫无预兆的哭了出来,“我知道你现在嫌弃我失明了,配不上你了,所以你想赶我走,算了算了,你不要管我了,你就让我在这里被车撞死算了……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夏千暖此时将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潜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小翠听到夏千暖的这些话之后,惊讶的差点掉了眼珠,看着此时脸色阴沉至极的霍彦琛,暗自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少夫人……”小翠不安的蹲下身子拽了拽她的裙摆,“霍总现在脸色不是很好,你就不要惹他生气了,乖乖的回去吧。”
夏千暖越哭越伤心,用手抹了抹眼泪似乎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小翠,你现在别管我,反正我就是一个废人,我现在连自己的儿子都照顾不好,老公也不要我了,以后还会成为儿子的拖累,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我如果死了他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去娶别的女人了……”
众人听到她的话,果然都大吃一惊,看样子这女人真的是霍彦琛的老婆,可是看她普通的穿着,众人了然的看了一眼二人,想必是这霍总将这个女人抛弃了,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因此之前根本不是这个女人碰瓷,而是寻死。
想到这里,有泪浅的妇人偷偷抹了抹眼泪,“这位小姐有什么事情这么想不开,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可贵的东西。”
“就是就是……”众人开始纷纷附和起来,都被她此时声泪俱下的表现所折服。
真是可怜,一个双目失明的女人居然在这种时候被老公抛弃了。
该死!
霍彦琛低咒一声,从没想过夏千暖居然和他来这一招,用力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走不走?”
“不走,除非你说你还有要我。”
他妈的,他真是见鬼了才会过来,不由分说将她粗鲁的抱了起来,夏千暖条件反射的挣扎起来。
“你不说,我不走,放开我!”
要丢人他们一起丢人,她的脸可没他的脸大。
“夏千暖,你别不知好歹,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对你动手?”
夏千暖听了他的话,果然停止了挣扎,原本乱挥的小手突然圈住他的脖子,夏千暖将脸埋在他的脖颈处,“霍彦琛,别对我那么凶,别总是想着推开我,我也是有脾气的,你难道就不怕我真的离开吗,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一滴泪顺着她的眼眶滴落到他的肌肤上,和之前虚伪的眼泪不同,这滴泪烫得他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