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丢就丢了十八年。”说着说着人又开始掉眼泪了。
江生看着手臂上的泪痕,“我丢的地方在哪?”
林鹿明白他的意思,江生想去看看。
女人抽泣一声,说:“在平遥的农村,你丢了之后,我们没几年就搬到县城了。”
江生要来了地址,女人把名字也留给他,女人叫张素丽,男人叫房忠涛。
接下来的时间,大致情况都了解了,江生的意思是明天去晋城做亲子鉴定。房忠涛也同意,今晚不走,房忠涛留两人去家里住,顺便在那吃顿饭
江生没回绝,林鹿跟着他往外走。到门口时,夫妻俩径直往吉普车的方向拐。
林鹿看眼,皱下眉,什么也没说。
她拿出车钥匙,“叔叔,阿姨,上车吧。”
张素丽眼神希翼的亮了下,“你们开车来的?”
林鹿说:“是。”给张素丽打开后座门,房忠涛也做紧后座,江生关上车门。
回到车里,江生在副驾,林鹿启动车,不经意眼,看到两人在打量车内。
她问:“往哪开?”
房忠涛说:“一直往前开,到路口左转。我给你指路。”
这条街上人不少,有在街边摆摊的,车子开得慢吞吞,林鹿需要经常踩油门。而每踩一下,膝盖的痛感加重一分。
沿着小街小巷,车七拐八拐的来到一所陈旧的家属楼下。墙壁上是龟裂的痕迹,路面不平,沿着院墙的一趟盖着四个车库,只有那有空地停车。
林鹿问房忠涛,“附近有停车位没?”
房忠涛说:“你就停车库前。”
“挡着人出入库了。”
“白天都出车了,没事。”
林鹿想了想,车开过去停稳。
四人下车后,林鹿朝楼上看眼,刚要问几楼,张素丽说:
“我们住六楼。”
六楼……!
有些年头的家属楼了,建的早,楼层也高,顶层是七楼。
夫妻俩围着江生走在前,一边走一边给他讲家里人的事。林鹿疼得膝盖要裂开似得,咬牙在后面慢慢跟着。
江生突然转身,林鹿佯装无事。
他折回来,高高的个子直接蹲在林鹿身前,“上来,我背你。”
夫妻俩回头,皆是一愣。
林鹿推他肩膀,“起来。”
江生侧着脸,“快上来。”
张素丽看向林鹿,眼神明显在说,上个楼梯还得背?
林鹿说:“我膝盖昨天受伤了。”
“哦,”张素丽点点头。
江生拉过她小腿,林鹿向后退,拉起江生肩膀的衣服,“你快起来。”
林鹿语气中已显愠怒,江生执拗的不起来,她看看站在面前的两人,低头在江生耳边轻语,“起来,像什么话。”
江生转过脸,“六楼太高了,你膝盖受不了。”
“没事。快起来。”林鹿又加句,“真要是家人,会给他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江生看看她,林鹿拉起他手臂,四个人继续上楼。
到六楼时,林鹿后背全是汗。
房忠涛打开门,让江生和林鹿先进屋。
一进门是个小客厅,放着餐桌,右边是卧室的俩门,左边是厨房和卫生间,客厅没有窗,只从厨房透过来一些日常的光线,四个人全部站在小客厅里,有些逼仄和压抑。
“坐,小凯。”
“……”江生愣了下。
张素丽笑着说:“你小名。”又看向林鹿,“林小姐,你也坐。”
俩人入座,张素丽去给两人拿水果,房忠涛给两人倒水。
林鹿站起来接过杯子,“谢谢。”
江生看她一起一坐时,脸色微变,动作缓慢。
他扫了眼房间,两个卧室,一个卧室里放着双人床,还有台小电视,另一间小屋里隔着张小单人床,还有个小衣柜。
林鹿喜欢睡舒服的床,他想了想,趁着房忠涛也去厨房时,江生说:
“晚上我们去酒店住。”
林鹿看他,“为什么?”
“床不舒服,你睡不好。”
林鹿笑着瞟眼江生,“有你我就能舒服了。”
江生脸一红,低头蹭了蹭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