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林鹿靠在沙发上眼皮越来越沉,在医院里已经懒散惯了,现在真是吃饱就困,非常奏效。
陆承拿着药和水过来,轻轻碰碰下林鹿手臂,“吃完药再睡。”
“唔……”林鹿强打起精神把药吃下,又一头栽进沙发里,陆承刚要说‘回房睡’,林鹿嘴里喃喃一句:“谁也别打搅我,我困成狗。”
他无奈摇摇头,凯琳去房间取了毯子给她盖上,陆承走到门口,拿下衣挂上的西装穿好,凯琳走过来,“要上班?”
“嗯,”陆承看眼沙发上的人,“让她睡,别吵醒了。”
凯琳在门口送人,“晚上回来吃饭吗?”
陆承想想手头上的工作,“别等我,你们先吃。”
这话的意思是,晚上他还来。
“时间早我帮你热菜,要是太晚,我把菜放在冰箱,你自己热下再吃。”
“好。”
陆承推门出去了。
一下午时间林鹿都在睡觉,快四点才醒。起来时看看周围才想起来,她已经出院了。
“凯琳,”林鹿叫人。
“什么事,林,”凯琳从楼上下来,她刚去上面把客卧的床单洗了,换了一套新的。
陆承晚上要住在这。
“陆承走了?”
“吃过午饭就走了。”
“哦。”林鹿站起来,活动下筋骨去厨房倒杯水喝。
“陆先生说晚上让你别等他吃饭。”
林鹿放下被子,“这个工作狂。”
凯琳看眼林鹿,微微笑下,“你劝劝他,他肯定听。”
“我?”林鹿好笑的表情,“他不会听的,有些人天生就是为工作而生的,就像陆承。”
凯琳笑得有点言不由衷,“是吗。那很可悲。”
“不,凯琳,”林鹿纠正她的措辞,“那叫可敬。”
她眼里的陆承是在工作中奋勇无敌,杀伐果决的强者。
林鹿上楼进了工作室,上次的画她画到一半停下了,现在有时间可以继续。
时间如梭,飞转流逝。
24号林鹿去机场送陆承,两人并排坐在休息区,陆承还在低头操作笔记本电脑,林鹿帮他看着安检信息。
上次收购的芬兰布料厂中断了拉夏的订单,现在正由新任的经理与陆承交涉,希望能继续供应布料给拉夏。
对方为什么这么积极且一门心思要跟Marimekko的合作,原因全在拉夏定位在高级成衣上,而所选用的面料只有Marimekko才能订制。
陆承捏着拉夏七寸,这让原本就业绩下滑的拉夏迎来了又一场商业寒流。
“陆承,安检了。”
陆承阖上笔记本,看向大屏幕,广播里也在播放登记提示消息。
他站起来,拉着拉杆箱往安检口走,林鹿在旁。
“明天让史蒂夫送你登机。”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也没什么特别重的行李。”
陆承看着她,林鹿:“好吧,让史蒂夫送。”
没有悬念的争辩,就在一个眼神中结束。
队伍排的绵长而有序,陆承看眼候机楼外的雪,又不舍的看着她,说:
“这么大的雪,化了要结冰,路上你慢点开。”
林鹿却笑了,“雪化了,是春天要到了。”
陆承松开行李箱,拥抱下林鹿,她总能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陆承,”
“嗯。”
“如果可以,不要太忙,给自己放个假吧。”
“好。”
他们分开,陆承拎着行李进了安全通道,林鹿一直到他的人影看不见才走出候机楼。
回晋城的机票是25号最早一班的飞机,头一晚凯琳帮她收拾好行李,又拿了一个包裹给她,是快递送来的。
林鹿看下署名,是陆承让人送来的。包裹里是一件柔软舒适的羊绒大衣,浅蓝色的,是给林静文的春节礼物。
这个心细如发又体贴的男人。
早上六点半,史蒂夫准时来接林鹿,到达飞机航站楼的时间刚好。
飞机一跃入云端……
晋城,我来了。
中途遭遇强对流天气,飞机转机,折腾了二十多个小时,林鹿所搭乘的飞机终于降落在晋城机场。
当林鹿从出口走出时,江生一眼就看到林鹿,他疾步迎上去,一脸欣喜。
林鹿推着行李车,看到江生跟个欢实的小奶狗朝她飞奔来,放开行李,张开双臂,他冲劲足,扑过来时被江生稳稳接住,抱起来在原地转了好几圈。
林鹿又笑又拍他,“晕了晕了,快放我下来。”
她笑声似银铃,荡在耳边,也荡进了心里。
江生把人轻手放下,捧起她脸,低头狠狠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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