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教堂的路上,两人先去商场买了糖果和冬衣,快到教堂时,林鹿说:“送你到教堂,我就不进去了,我给孩子们送圣诞礼物。”
“一起吧。”
林鹿从车内视镜看眼林静文,“……嗯。”
她没什么信仰,但也没质疑任何宗教,只是不想受约束,也不想背负什么。自觉对宗教信仰理解的还不够透彻,就像她不理解赵寒的信仰。故而,无所信仰,但却尊重。
两人到教堂后,林静文去忏悔,林鹿坐在角落,其他座位零星坐着虔诚的信徒,也许他们在祈祷,也许只是来寻求宽恕,林鹿此时的状态却是放空的。
她什么也没想,听着唱诗班的歌声,回荡在整座教堂,空灵感让这里更加神圣。
林鹿昂起头,凝望耶稣,这是耶稣受难像,林鹿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身负罪恶的人,却向饱受折磨的耶稣去请求宽恕,他已经在承受苦难了,而罪孽本身都该由制造者去承受,你做错了,就要寻求改正的办法改正,而不是让上帝宽恕你的错。
也许,这就是林鹿一直没有信仰的缘故,她做错了,只会想办法改正和承担,而不是寻求心里安慰,让上帝宽恕。
须臾功夫,林静文出来了,两人静静的走出教堂。
通往出口是一段林荫小路,林鹿走在林静文身侧,后者问她:“你有跟上帝说什么?”
“没有。”林鹿答得很干脆。
“有信仰会让你强大、自律、宽容。”
林鹿不予置评,看着脚下的石阶,“你都跟上帝忏悔什么?”
“……”林静文转头看她,林鹿平静的目光与她对视,她淡淡摇头,什么也没说。
“天越来越凉了,”途经的小路上铺满枯黄的叶子,踩在上面发出干燥的脆响,“天气预报明天下雪,我们买的冬衣,再送一些给儿童饥饿基金会。”
儿童饥饿基金会是一个慈善组织。
“还是捐钱吧。”林鹿说完,林静文思量后,点头,“好。”
从慈善组织回来,刚好中午,车停在车库前,陆承的电话进来了。
“鹿,你和阿姨在家吗?”
“跟林女士出去刚回来,有事?”
后天是圣诞节,陆承之前一直在加班,将一些棘手的案子解决,也好轻松的过个圣诞节。父亲那边也没来消息,恐怕今年又是他与林鹿母女过圣诞节了。
他在电话里说:“我准备了一些圣诞节用的东西,这就送过去。”
“你不忙了?”
“着急的工作都赶完了。”
林鹿真佩服这个工作狂。“怪不得几天不见你,过来吧。”
“待会见。”
“嗯。”
挂断电话,林鹿说:“陆承来送圣诞节用的东西。”
“又让他破费了。”
“他破费点行,平时没少剥削我,十足的资本家。”
林静文笑着看她眼,“你这么评价陆承不客观。”
“妈你怎么老向着他,我才是你亲人,你女儿。”林鹿抱怨道,俩人进屋后,林鹿将车钥匙挂在架子上。“我去做饭。”
林静文上楼脱外套,站在窗口,对面就是陆承父亲的家,此时,房间的窗帘拉开了。
林静文仔细看眼,二楼的窗户内有人影经过,她连忙下楼,来到厨房里。
“小鹿,你去对面看看,是不是你陆叔叔回来了。”
“陆承没说陆叔叔回来。”林鹿说时,擦了擦手,往外走。
林静文说:“我看到他家的窗帘拉开了。”
“是不是陆承?”
“你去看下。”
林鹿到门口,披上件外套就出去了。
走到陆父的房子前,门虚掩着,没有上栓。她轻轻一推,走进去。
“陆叔叔?”林鹿叫门。
房间里有人从楼梯下来,林鹿听到脚步声朝门口走来,等门一开,林鹿看见里面的人便笑了。
“陆叔叔,还真是你,”林鹿迈上台阶,“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衍行看到林鹿,眉宇含笑起来,“小鹿,快进来坐。”
林鹿走进去,陆衍行说:“刚回来。”又问她,“咖啡还是茶?”
“咖啡,谢谢。”
陆衍行按下咖啡机,林鹿走到沙发旁坐下,“陆承知道你回来吗?”
“还没来得急通知他,我想着收拾完的再给他打电话。”
林鹿看到罩在家具上的遮尘布放在桌上,旁边还隔着一些圣诞节的装饰品。
陆衍行想起什么,“他从法国回来了?”
“嗯,也是今天回来的。”
陆衍行搞地质勘探,工作性质特殊,常年不在家,回来也只是住几天就走,陆承忙的又分不开身,父子俩天海相隔,经常碰不见。久了陆衍行也就不为了一两天时间,耽误陆承行程了。
陆衍行将咖啡放在茶几上,坐在林鹿对面,林鹿端起咖啡,问:“这次回来住几天?”
“后天走。”
“就两天?”时间也太仓促了,林鹿说:“陆承往这来呢,以为你不在家,我妈准备了饭,陆叔叔你也过去吃吧,你和陆承也好几个月没见了,见面多聊聊。”
陆衍行一晃儿快四个月没见着陆承了,起身刚要说好,可看到客厅的一地狼藉,又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收拾下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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