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江生穿过人群走到高嘉崇面前,俩人来到角落。一个坐着,另一个把饮料放桌上,江生拿起来喝口,“在哪?”
高嘉崇下巴往对面一指,顺着他视线望去,刘奔和个女人坐在暗处的圆桌,俩人有说有笑。
刘奔这人喜欢花天酒地,身边的女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江生盯着人,喝口饮料,放下说:
“他每次回来,都有事。”
江生话里话外意思,刘奔这次还是回来做‘生意’的。
“昨晚跟谁见面没?”
高嘉崇回:“没,就他俩。”
他眯起眼睛,隔着灯红酒绿一眼不眨的打量刘奔,他只跟女人喝酒说笑,好像就是来消遣的。但江生肯定,没这么简单。
快十二点时,刘奔带着女人离开,江生紧跟着出去,二人拦下一辆出租车走的。江生紧接着也坐上出租车,让司机跟着前面的车。
等前车停在某小区前,江生让司机靠路边,他付完车费,看到两人走进小区大门。
江生把帽檐压了压,快速穿过街道。
春河里是晋城北区的一座老旧小区,刘奔和女人沿着小路走,进了最北边的一幢居民楼里。楼道连灯都没有,江生站在下面,昂头看走廊的气窗,一直到顶层才看到光亮,一声门响后,楼道漆黑。
他们住顶层。
看来刘奔现在的落脚点在这,江生给高嘉崇发去定位,又在楼下等了半宿。
天热,公园里都是蚊子,江生庆幸自己穿的长衣长裤,可露出来的地方还是被咬了好几个包。他蹲到两点的时候人犯困,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抽,挺到天灰蒙蒙的亮时,一辆白色轿车停在楼下。
江生立马精神了,警觉地盯着那辆车。
晨起,小区的路上空荡荡的,楼道里的脚步声凌乱急促,打破宁静。
江生看着刘奔从楼内出来,开门坐上轿车。他记下车牌号,将照片拍下来。
他一路小跑的到了小区门口,可时间太早,街上没有遇到出租车,等他拦下一辆,奔着白色轿车离开的方向追,追到四环也没见着那车,江生无功而返,回到四合院倒头就睡。
江生做了一个很长还混乱的梦,梦里林鹿气他又去盯人,还威胁他两人永远不可能了,急的江生抱着人不放,可林鹿还是不依不饶,江生沮丧的对她说,这回咱们彻底分吧,结果下一秒林鹿手里攥着匕首,就是上次救他时候那把,她眼神发狠的拿刀尖对着他喉咙,咬牙切齿的说:“你去死吧!”刀尖狠准的刺进他喉咙,血顺着口鼻流出,溅得她一脸。
她笑着再次举起刀,“去下面跟你爸妈团聚吧!”又捅了他心口几刀,江生吓醒了,睁开眼胸口起伏,嘴里嘀咕句:
“真他妈狠!”
床头柜上的手机闪着提示灯,江生拿过来,里面有三个未接,还有两条微信,都是高嘉崇的。
他去洗把脸精神精神,再给高嘉崇回电话。
“嘉崇,”
高嘉崇听他声音,“你才醒?”
“昨晚在刘奔楼下蹲了半宿。”
“真有你的。”
“今早天没亮他就走了,我猜去看人了。”江生点了支烟,靠在椅背上,哈欠连天。
“上次没逮住他,算他运气好,这次一定抓住他。”高嘉崇那边气恼。
“没那么容易,刘奔这么多年都没掉进去,说明什么。”
高嘉崇不服气,“能说明什么,他运气好。”
并不是,“他狡猾。你想,能在英姐身边带这么久的人,肯定跟英姐学的老奸巨猾。”
说起英姐,高嘉崇叹口气,“英姐这些年太小心了,根本抓不住她把柄。”
“别心急,总会有机会的。”江生搓了搓脸,人彻底醒透了,“我们就看死刘奔。”
“也只能这样。”突然想起好久没见江生提林鹿,问了句,“林鹿呢?”
江生说:“她有事,忙着呢。”
到现在,江生也没高嘉崇说林鹿身份,这要让高嘉崇知道,还不墨迹死他。还有一点,他不希望高嘉崇觉得自己是奔着林鹿钱或是有利可图找她的。
话筒另一端有人喊高嘉崇,那边说句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