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峻岭想到了一个人,警卫处处长陈彪。此人军人出身,还当过三年营长,既能做到无条件服从命令,又义气忠诚,一身的胆量。
许峻岭打电话让陈彪来一下,陈彪是提着拖把来的,一进门就打开窗门,动手打扫起来,一句话也不说,许峻岭见陈彪清理得差不多了,说:“你去医院一趟,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那边的情况。”
陈彪领命走了,许峻岭知道离婚的战斗才刚刚打响,别人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卢娅无非是把这三步并作一步走,上来就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你离不得又落下一身臭名,一个人真的要死,防是防不住,救是救不了的,真的要死的人都是不声不响,让旁人难以觉察的。
他知道卢娅不会死也不想死,无非是想把许峻岭闹臭,把离婚的事闹得越大越好,会有人为她收拾残局的,他到医院探望是不会去了,去就是妥协、让步,卢娅大不了下次再把敌敌畏喝一回,医院再送一回,对付这种女人,许峻岭想只能是一硬到底,决不回头。
许峻岭正在冥思苦想,许瑛来了,她一脸的阳光,精神很爽。她说:“许主任,几天不见,就这么憔悴了,似有相思之苦啊!”许峻岭说:“我正在为你相思呐”
“我哪有这么个福份啊,我又不是陈诗赢。”许峻岭说:“你才当了两天官,就官僚起来了。”“告诉我,你跟嫂子之间的事情怎么样了”“什么事情”“离婚啊!”许瑛为许峻岭满了茶,靠着桌子站在许峻岭身边,小声小气地说:“卢娅也真是的,像许主任这样好的男人上哪找啊,太不珍惜了。”许峻岭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走一步看一步吧。”
“婚姻这东西我最有体会,能将就就将就,不能将就就离掉,要干脆利索,不要前顾后忧,但将就不一定是好事,离掉呢不一定是坏事。”许峻岭说:“你这是废话,等于什么都没有说。”
“你屋子里的气味怎么这么难闻”“她刚在这里喝了药。”许瑛一脸的迷惑,过了好久,才说:“是吗”许峻岭点点头。“那人呢”“在医院里躺着呐。”
“也难为她了,这世界上婚姻两字,是最让人烦恼的事。”“人家说无官一身轻,你许瑛是无婚一身轻啊!”许峻岭站起来说“你找我不是来闲聊的吧”“忘了向你汇报,我今天来想把组织关系、人事关系、工资关系、工会关系、个人档案迁移过去,再向大家告个别。”
“你是办公室两年之中第一个提拔重用的人,不敲你一顿你是过不了关的。”“你再当一回秘书处处长,办公室的人你去招呼。”
许瑛就跟小女孩一样轻轻盈盈地走了。南钦天他们乘坐的飞机刚降落香港启德机场,丁国正的电话就火急火燎地跟着来了,要陈诗赢速回海天,理由也十分充分:美国老板从北京突然来海天,要商谈滨海山庄合资建五星级饭店事宜,陈诗赢征得南钦天同意后,从广州返回海天。所谓美国老板,其实是位旅美华人,四十出头,一副款爷的样子,取了个洋名叫琼斯,琼斯的身份是美国加洲环球投资公司亚太地区首席执行官,也分不清是什么级别,他带的随从倒是位黄头发绿眼睛的正宗美国白人。
琼斯的到来,完全出乎丁国正所料,更出乎丁国正所料的是,琼斯已和助手把滨海山庄转了一圈之后才到市政府找丁国正的。
丁国正心想,这洋人哪怕是假洋鬼子办事就是实实在在,不跟中国人一样前呼后拥,张张扬扬。许峻岭把这两位贵宾领到了丁国正办公室时,西方人拥抱的礼仪丁国正是活学活用的。
三个抱了又抱之后,丁国正一边吩咐通知电视台、报社记者来,一边给琼斯他们让坐、沏茶,让丁国正头痛的是华人琼斯跟他谈话时上半句用夹生的汉语下半句用夹生的英语,他只听懂上半句夹生的汉语就不知道下半句英语说什么了,就似懂非懂地点着头,丁国正又不好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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