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做你父亲了。”“这我不管。”“我一下台就是一个老头。”“我愿意。”“我是离不了婚的。”
“你有本事把别人的老婆都搞上床,还没本事离婚啊!”“你不了解男人,季主任,男人要跟一个女人上床,而不意味着他要跟这个女人结婚,上床跟结婚是两回事。”
“可是我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你要的时候像饿狼扑食,不要的时候就不管我无家可归,让我独自去面对。”吴仁说:“你爱我什么呢,名利地位又是身外之物,就是能带到棺材里也是空的。”
“我喜欢你这个人,喜欢跟你在一起。”“季雨,我们都过了凭感情用事的年龄,偶然冲动也是正常的,再说我们都是共产党员,又都是领导干部,组织观念不能没有,组织需要你,你要自觉服从,组织不需要你,你也不能强求,党培养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大局意识哪行”
“组织需要我上床,我就上床,组织不需要我了,就让我滚蛋,我不知道你代表的是什么组织。”季雨说“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再给我讲这些废话,我就告诉你妻子陆桂花。”
吴仁最怕陆桂花,因为许多把柄捏在陆桂花手里,陆桂花又最恨他搞女人。他想女人虽然是消费品,看来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消费得了的。季雨那头已挂了电话。沈阳敲了敲门进来说,换届后第一次召开纪委全会,许书记请你参加。
吴仁说没空,纪委姓许不姓马,我去掺和什么沈阳又说,唐书记也去了!吴仁说好吧!那我也去。余韵要出国的头一天,买了一束鲜花去医院看邵美,在医院的走廊里,却与巩大海的母亲正面相遇,躲避已不可能,她只好硬着头皮喊了一声伯母。巩大海母亲问她:“是不是来看大海”余韵说:“我已去虎山监狱看过他了,他怎么了”巩大海母亲一脸忧伤,悲戚戚地说:“大海快不行了。”余韵一脸惊愕。
“医生说他至多能活三个月。”“什么病”“骨癌,开始只以为膝关节痛,一检查,竟是骨癌后期。”“有办法挽留他的生命吗”
“医生说,高位截肢,还能活一年。”巩大海母亲说着就流起泪来“他父亲在监狱,他弟弟又在拘留所,我一个人喊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啊!”余韵心一软,说:“我去看看她。”“大海在化疗,头发一夜间就掉光了。”
余韵跟着巩大海母亲进了病房,巩大海明显地削瘦了,脸上剩下一张皮包裹着扭曲的脸颊,看到余韵,眼珠子间或地一轮算是打招呼。余韵知道巩大海的病倒,癌症是元凶,自己也是从犯,首先从精神上把他击倒了。
她拉着巩大海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减轻输液带来的痛苦。巩大海母亲说,要到街上买些毛巾、餐巾纸,请余韵看护一下巩大海。
余韵说你去吧,我会陪大海的。巩大海母亲走后,余韵去打了一盆水,把巩大海的脸和手都擦了一遍,又去找了拖把,把病房里拖了拖,把窗户和门也打开,换换空气,并把要送给邵美的鲜花摆放在巩大海的床头柜上。
人一旦到了死亡的边缘,一切恩怨都烟消云散了,人善良的本性主宰了一切。面对病床上的巩大海,余韵的脑子一片空白,仿佛丧失了记忆,一切语言都显得苍白,她走到病房外的走廊上,一个电话打给林锋,说:“林局长,我是余韵,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是公事还是私事”林锋的语气很冷。“是私事。”“私事就不好说了。”余韵说:“当初威尔逊被殴打,你找我时,我可没有问你林局长是公事还是私事啊!”林锋听了,口气稍缓和了一些,说:“说吧说吧!”“我要你尽快释放巩大江。”“这不可能,要有严格的法律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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