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俊岭说:“你什么都看透了,钱总还没看透。”他说:“那是那是。有时我穷急了也在心里操钱他娘几句,骂一声钱是狗屎,是臭大粪,但人没有这臭大粪还真就寸步难行。
狗屎臭大粪是有钱人骂的,我今天还没这个资格。想到底,人除了及时行乐还有什么,年轻人说这个话是浅薄,我说这个话是深刻。到如今三十多岁真是紧迫感了。万古千秋,倒是哄谁呢”老周这货动机不存
许俊岭抽了烟说:“老周你怎么变了。”他问:“来有多久了?”许俊岭说:“快半年了。”
他凑近许俊岭诡秘地眨着眼说:“老实说,吃过洋女人肉没有”许俊岭吓一跳,心想,难道他知道他睡过那个巴西姑娘的事儿?嘴里却说:“活这么累。还有那份心思!自家的土鸡肉都还伺候不过来哩!老周你狗日的出国动机不纯。”
他淡然一笑说:“嘻嘻,你没吃过洋肉,那不白出来一趟”许俊岭想借着这个话题和他侃侃,就笑了说:“老周你语出惊人,不同凡响,把我都吓着了。”
他说:“你这人到底没想通,中国传统好厉害啊,把外在的压力转化为内心的自律。人只能活一世,压抑自己又有什么正面的意义”许俊岭说:“怪不得你博士都不要了跑出来。
不想回去了想移民了想吃洋女人肉了?”他说:“那是当然的,不然谁出来呢你不想”许俊岭假装说:“不是不想,是不敢想。
你以为这地方是我们呆的吗”他一笑,像是原谅了许俊岭的平庸,说:“那看你怎么混了。我想读个博士,在北美总能找到立足之地。”
看他读个博士说得这么轻松,许俊岭怀疑自己是不是特别的蠢。他说:“你倒有雄心壮志!到头来还不是苦一辈子!”
他说:“那也看为什么,我可不是为了什么虚的东西,什么学问,什么推动历史。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倒推得动历史那些人在想象中把自己看得跟上帝一样!说好听点是天真,是愚蠢,说得不好听是不要脸。”
这时有个女人叫:“毅龙,毅龙!”许俊岭一看是文静,原来他是文静的先生,这使许俊岭对他的一点敬畏荡然无存。
文静见了许峻岭脸色先自红了,大概她想起了上次两人在旅馆的那次激情。她挽了他的胳膊催他回去,说话也嗲声嗲气,表演似的夸张着他们的亲热。
老周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太过分了,她却受到了鼓励似的更加嗲起来。老周挤着眼对许俊岭一笑,两人相挽着去了。许俊岭心里嘟囔了一句:“还吃洋肉哩!嘻嘻,自个老婆的土鸡肉都被我吃过了哩!”
心里嘟囔着,就又想,哪一天再把文静约出来弄一次。嘻嘻,男人就是贱人,总是想干别人的老婆。他又想起来和文静激情时的滋味:“妈的,那娘们干起来味道真不错,很会骚哩!”
舞会音乐戛然而止,天色也昏暗下来。范凌云过来叫许俊岭回去,走到门口老宋说:“到我家包饺子去,吃了饺子去教堂看看。”范凌云说:“要不就去我们那里,我们家离教堂近。”
宋太太说:“我家面都和好了。还有小袁一对也去。”上了老宋的车许俊岭想着豆芽还没浇水,说:“能不能经过我家一下,去拿点东西。”范凌云问:“你拿什么”许俊岭偷偷做了个浇水的动作。
范凌云问宋太太:“三十八码的鞋能不能穿”宋太太说:“能穿。”范凌云说:“许峻岭从上海带了一双羊皮鞋给我,我穿大了,拿给你别浪费了。”宋太太客气一番接受了。老宋说:“只是去拿鞋就别去了。”许俊岭说:“还有别的事呢。”
到了鲜水街,他们都坐在车里,许俊岭跑上楼去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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