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范凌云的头在许俊岭肩头动了一下,含含糊糊说了几句什么,他没听清楚。嘿,女人撒娇起来连话也说不利索了!许俊岭在心里暗暗发笑,似乎在黑暗中看见了自己的笑脸。
许俊岭忍着笑,他知道一笑她就会把羞怯全撤了回去,那就没有下文了,那事儿就会又做不成了。
现在许俊岭的激情被范凌云在他身上磨来蹭去的已经全部调动起来了,那底下已经支起了帐篷。许俊岭凑在她耳边尽可能轻柔地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好不好嘛。”
他在语气中掺人了一点玩笑似的温柔,为了给她的娇憨一种鼓励。她果然领悟了这种鼓励,舌子含在口中几乎说不清话:“问你呢,你刚才讲的话是真的”许俊岭吃了一惊,在心里重复着:“你刚才讲的话是真的吗”他刚才一直想着自己的心事,哪里讲了什么话呢。
他在心里紧张地思索一遍,想不起自己讲了什么话,值得她来反问,又疑心自己心里想着的什么,被她用一种难以说明的方式偷听了去。许俊岭试探着说:“我刚才讲了那么多话,你问的是哪一句”她把蜷缩在他怀中的身子一伸腿一蹬,又回到原来的状态说:“这你都不知道,可见你不是认真说的。你说这一年天天想我!”
许俊岭没料到她这半天没有做声,是一直在想着这句话,而且被改造成“天天想我”了。他心里惭愧着,含糊其辞地说:“我讲的话句句都是真的。”但范凌云不放过他,说:“不说句句话,后面的话我都没听清楚,我只问这一句。”
许俊岭这时很恨自己还没有修养到睁了眼说瞎话也脸不变色心不跳的程度,被催逼着说出漂亮的话,感到非常痛苦。每逢遇到有这种必要性的时候,他心中总有一种本能的力量在抗拒,以维护内心的骄傲。
他知道这是一个很大的缺陷,它除了说明自己的不成熟再也不能说明什么,但却很难克服这种内心的反抗。
现在范凌云又在催逼着他,他如果滔滔不绝说出一大篇动听的话,她也不会有什么怀疑,威者一边表示着不相信一边就全盘接受了。但这些动听的话即使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也不愿因为迎合别人的欢心而说出来。
特别当这个人是他现实的妻子。事情是自己办砸了,看来想在她身上做那事儿的可能性不大了,下身的帐篷就让它支着吧!许俊岭只好掩饰着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说:“睡吧,我瞌睡了。”
范凌云把他一推说:“最不喜欢听这句话!”许俊岭笑了说:“瞌睡了都不准,都快两点钟了。”她说:“你还没回答我呢,回答了我就让你睡。”
许俊岭心里暗笑女人真是奇怪,多听一遍就过瘾了还是怎么的呢。于是说:“我说的话每句都是真的,当然那句话也是真的。”为了自己内心的骄傲,他绕了个弯子回答她,又生怕她会不满意,非要他把原话重复一遍。
他在心里做好了妥协的准备,打算她再追问就放弃这种含蓄的抵抗。不料她很满足地说:“好,就相信你了。
我最喜欢的是别人喜欢我,最不喜欢的是别人不喜欢我。别人喜欢我我才喜欢他,别人不喜欢我我就不喜欢他。我喜欢不喜欢一个人主要看他喜欢不喜欢我。”许俊岭忍着笑,对着黑暗伸伸舌头做做鬼脸,说:“那你这个人没有原则。”
她说:“我怎么就没怎么感到你喜欢我”许俊岭意识到这又是个扯不清的话题,避开了说:“今天月亮好,都照到屋里来了好啦,我睡了啊。”说着向另一侧转了身子,把毯子拉紧。
她把他的身子掰过来,把他的手从她颈下拉过去绕到胸前安放好,轻轻拍一拍,似乎对那只手做了某种暗示性的交代。许俊岭只装作不懂,手停在那上面却一动不动。她又按一按他的手背,让他体会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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