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许俊岭深知繁华却不辱于自己的城市,满眼钢筋水泥的建筑,疲于奔命的创业者,冰冷漠然的人情世故,以及像皮衣一样挂在商店出卖的爱情,太多太多的理由让杜雨霏、许俊岭和白爽们往里面拚命地挤。
可是,杜雨霏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进了四合院。她幸福了吗张建明那个书呆子给她快乐了吗听海淀区公安局那个何许讲,张建明婚后没有娜娜以前,整天给杜雨霏讲内因和外因的辩证关系,抱怨外因是条件,内因是变化的根本,可他们夫妇同床共枕大半年,杜雨霏的肚皮就是鼓不起来。
母亲催着要抱四合院的传人,张建明为了解决矛盾,便在他的哲学范畴里搬出质变和量变的规律,指导他们生产孩子,为了使量的积累达到质的飞跃,夫妇俩抓住一切可利用的时间交头并股地躺在一起大干特干。
两个月下来,杜雨霏仍无变化,最后,在杜雨霏坚持下去医院看了医生回来,张建明才恍然大悟地一拍脑瓜喊,呀,生孩子他的那玩意儿得进入妻子体内呢!
后悔没有联系人类认识的总规律。通过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终于有了女儿娜娜。“雨霏是我的。”
就在火车进入北京西站的那一刻,许俊岭决定在中关村大打出手干一番事业,等积累了足够的钱后,拯救大兴县教书的杜雨霏。中关村是高科技密集的地方,也是黑客和流浪者的乐土。每天出入在熙来攘往的人群里,冷不防就有怀抱孩子的妇女,同时怀里揣着盗版光碟问“要吗可便宜。”
蓬头垢面的孩子穿梭在大人的胯下,他们不卖鲜花,腰里别着也是光碟,内容五花八门,却都是高科技的产物。
咖啡店太小儿科了,那个声称要嫁给他的范凌云,她爸在信息产业部做官,如果从信息产业方面打开缺口,说不定会一夜暴富,连那个比尔?盖茨也不放在眼里了。又渴又累地下车,想着在咖啡店喝了咖啡,再跟研究生白爽筹划开办公司的事。
抬起头,店前没有了往日出出进进的客人,透过玻璃窗,里边也没有晃动的人影。许俊岭紧走几步上了台阶,才发现店门用链锁锁了。上楼,进入他的屋子,一束红玫瑰放在茶几上,旁边放着一封信和白爽所带的那串钥匙。
许俊岭知道发生了什么,四川妹炒他鱿鱼了,跟红鱼岭那位逃学女一样,都是撒气而去。好在他有经验教训,信用卡放的地方除他之外,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许俊岭甚至想象得到“我拿青春赌明天”的白爽,是如何的盛怒而气急败坏。
范凌云当那么多人的面宣布要嫁给他,然后又呼朋引伴的去大宴宾客,接着就失踪了。她肯定半信半疑许俊岭领范凌云去度蜜月了,不然,怎么会疯狂洗劫而去呢。
回了趟商州老家,却让一个弱女子断了财路。嘻,不就是几万元吗。中关村一夜暴富的人多的是,其实许俊岭早就不打算开咖啡店了,觉着与他学的知识不相符。
北京大学毕业生,怎么也得开家公司。他从冰箱取了桶啤酒,一气喝下后,就晕晕乎乎地躺到床上蒙头大睡起来。旅途颠簸,疲劳得厉害,肚子饿得发慌时才醒来。家里能吃的不多,可深更半夜哪儿有卖吃食的呢。
翻箱倒柜,冰箱里只剩一根黄瓜和两桶啤酒。快三十岁的人了,身旁没有个女人,就好似天塌下来一样。
自从香山游回来,平时屋里吃的都是白爽操办,身上穿的也是白爽买的。他坐进沙发,吃黄瓜、喝啤酒,看白爽写下的信老许:你在我心目中始终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物。
父母为了能供我上完大学和考研,不分白天黑夜地去奔波去挣钱,尤其是患了脑血栓的父亲,每天拄着拐杖去垃圾场拣破烂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