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俊岭就势按响茶几上的复读机,里面传出下午刚换上的小提琴协奏曲。“喜欢吗”久被压抑的那种性冲动,使许俊岭的心口又猛地跳了起来。
“傻帽。”她说了句京派小品里的词,就将刚洗过后香喷喷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归宿感使她闭上了幸福的眼睛。她见他常去府右街,杜雨霏好几次带娜娜来咖啡店,又十分调皮地喊他“大舅”而且知道张建明在社科院工作,估计许俊岭应该是她留在北京的依靠,便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大颗泪珠从眼里滚出,又沿着粉脸急速而下“叭”地砸在地上碎了。这些细节。
对于历练过好几个女人的许俊岭来说,已知道到什么火候了。“不舒服吧,要不要看医生”许俊岭欲擒故纵。“什么。”
她用身躯整个地碰了一下,碰得他一股热血直涌头顶。他十分本能地抱住她亲吻起来。她没有言语,醉眼朦胧地钻进怀里,吸他的嘴唇,又把舌头伸过来。“你看,口红全让你吃了。”
她在撒娇,这许俊岭知道。“把你口红拿来,我给你涂吧!”“你,嘻嘻,往墙上涂还不错。”她果真拿出口红,对着小方盒里的镜子勾着嘴唇。看来,她不像花小苗那样坦露直白,也没有雪菲那样半遮半掩,半推半就。
估计没有十几回合甚至更多,是不会拿下这块戈兰高地的。“看女孩化妆,就像上一堂当代美容课。”
“”她风情万种的斜一眼许俊岭,没有言语,继续着自己的功课,直到把嘴唇描得血红,看土去十分地丰满,十分地性感,才把嘴唇一嘟,做出一副要亲吻的样子。
许俊岭不知就理,把嘴便往过递,被她葱白似的纤纤玉指挡住,嘴里喃喃地发出笑声。笑声很特别,很煽情,挑逗得他有些心慌意乱。“我走啦!”白爽站起身,圆鼓鼓的胸脯一起一伏,散发出一股诱人的肉香。“很晚了,你、你也早点休息。”
许俊岭知道也预感到,只要他说声“你留下来吧”或者来个热烈而强劲的拥抱,她都会留下来,把自己做成一盘香喷喷的红烧肉,供他美美地饱餐一顿。
理智告诉他,天子脚下不比泥岗沟红鱼岭,玩女人像大小便,裤子一提就没有事了,尤其是白爽这二十五岁的女研究生,那是要有一份责任的。
“晚安。”她仿佛一尾漂亮的红鲤鱼,转过身,摇头摇尾地嬉水逐波而去。尽管个子矮了点,可各部件搭配得当,峰壑有致,勾勒出极有韵味的曲线。
“慢点。”许俊岭的脸像有火烤似的发烧。白爽就住在咖啡店的吧台里,她负责店里的一切安全。“咋的哟。”她有些把持不住自己地转过身。“得啦,别走啦。”许俊岭关了灯。“不准干坏事。”
她留下了。黑暗中,她的白翻领衬衣和外套搭在了沙发扶手上。她一个人裹了床被子,许俊岭也裹了另一床被子。
“把水给我行吗”她用肘碰了一下许俊岭。床头柜上有一杯水晾着。许俊岭欠起身拿过递给白爽。
她喝了水又把空杯递给许俊岭。窗帘的缝隙透进一线薄薄的月光,在她的肩头反射成蛋白石般的莹辉。他们俩往一起靠了靠,依然隔着被子。
“热。”许俊岭伸出手,放在被子交界处,她的手也在那里。他轻轻地抓住了它,歪过身子把头枕到她的脸旁。
“说好不干坏事的。”“我干坏事了吗”许俊岭的话没说完,她的胳膊已经伸过来搂住了他的脖子,把嘴贴在耳朵边。潮热的呼吸,诱得他心里直痒痒。许俊岭手伸过去搂住她小巧的身躯,嘴也要吃人似地行动了。
“真的不行。你可能不知道,我不是随便的女人。”她说着便把温暖的舌头探出来,跟他吻在了一起并逐渐扩大范围,她有些发急地说“不。真的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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