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与林熙月的行动已经计划了一段时间,曰:造猩
顾名思义,猩者,猩猩也,哺乳纲,灵长目,人科。除了长毛外最重要的特点:面部赤裸,呈黑色。
当然,并不是要真的抓只猩猩来,而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一个人改造成“猩”
计划听着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却十分简单。首先,傅悠然找出玄色送给她找玄机的瓶子,装上水,封好,每日用力摇晃,使瓶壁瓶底的残留液体溶于水中,经实验证明,效果不如原液,因为小安子的手指头只黑了两天半,颜色也有些偏差,但却无碍于计划的实施。
旨意很快下来,魏国的使臣上午已拜会过昭泰帝,将于下午进宫指认魏国公主,有关人等一律出席。
要见使臣,大晋自然得显示自己对俘虏有多礼遇,于是紫烟被从内到外装扮一新,沐浴、净面、更衣、梳髻、上妆还别说,打扮起来,紫烟倒真有些皇室的味道,别的不说,那股子骄横劲儿,就挺像。
不过侍候紫烟的宫人大概忙得迷糊了,谁也没留意在紫烟净面前,一个小宫女偷偷朝脸盆里倒了些东西,当然了,也不排除有人见着了,却没吱声,因为这些宫人在一个月的漫长等待后,终于盼来了他们的春天,谁也不想节外生枝,只想早日送走这个瘟神。
傅悠然穿着太子妃地朝服跟在齐亦北的身侧。她小心的不让自己笑得过于得意,皮肉之苦算什么?今天她就让那毒丫头给两国人民留下最深刻的印像。
“在笑什么?”
傅悠然抬眼看了看齐亦北,抿起嘴角摇摇头“没事。”
齐亦北低声道:“那就先别笑,一会有得你笑的。”
傅悠然讶道:“你也知道我的计划?”
“你的计划?”齐亦北的眼睛瞪得老大“你一直没动静,我还以为你放弃了。”
“开什么玩笑。”
齐亦北眨眨眼,似笑非笑地撇了撇嘴。低喃了一句。
“什么?”傅悠然没听真切。
“没什么。”齐亦北回头瞄了一眼“林姑娘呢?”
“她去拜会公主了。”傅悠然又要得意了,她拽了拽齐亦北地袖子“你说她真可能是公主吗?”
“八九不离十。”齐亦北盯着傅悠然拉着他的手看了半天,忽然笑道:“如果他们没有公主流落在外,也不用真的派个王爷来认人了。”
傅悠然大讶。“这么说是真的?”
怀着诧异的心情,傅悠然随着齐亦北来到了紫宸宫。紫宸宫分两部分,前半部分是历代皇帝上朝议事之所,后半部分则是皇帝的私人居所,今天地招待会就在后殿举行。
进了大殿,皇后领着据说是“现场目击证人”的几个妃嫔早已等在那里,顾倾城也在坐上,还有以怀王为首的几个看热闹的皇子,齐亦北见着坐在齐瑞南身边的齐宇西时不禁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他这个三哥。除了非到不可的场合,对于聚会是能躲就躲的。
齐宇西原本倒也是不想来的。可最终他还是来了,为什么呢?
看到跟在齐亦北身后的傅悠然时。齐宇西脸上掠过一丝明显地失望,随后又不禁苦笑“这就是她的身份?”
齐瑞南听到齐宇西地低语,一直挂在脸上的笑意渐浅,眼神停在一处定了很久,而后俯到齐宇西耳边低声细语。
齐宇西听罢显得惊讶莫名“不可能吧?”
齐瑞南笑着一摊手,齐宇西抬起头来。却正好对上傅悠然地目光,傅悠然窃笑着朝齐宇西挤了挤眼睛。齐宇西失笑着低下头去,想了想,又笑了笑,终是没有再抬头看上一眼。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三哥?”齐亦北的声音显得有点闷。
傅悠然收回目光“我认识他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
齐亦北想了想,瞄着傅悠然道:“你那天去的是拒霜宫?”
傅悠然“嗯”了一声:“我早说没去银霞宫了。”
虽然傅悠然澄清成功,却没能扭转齐亦北的郁闷心情,认识就认识吧,要不要挤眉弄眼的?
正郁闷呢,身后传来低低的一声:“搞定了。”
齐亦北回头一看,却是穿着宫女装束地林熙月,傅悠然回过头低声道:“洗了?”
林熙月点点头,齐亦北惑道:“什么洗了?”
傅悠然笑道:“等着看好戏吧。”
又等了一会,昭泰帝到了,众人起身接驾,昭泰帝走到傅悠然面前道:“悠然,你放心,父皇绝不会让你白受委曲。”
傅悠然欠了欠身“儿臣个人的委曲不算什么,父皇务以国体为重,不必惦念儿臣。”
昭泰帝欣慰地点点头,这才让众人起来,宣魏国使臣进殿。
傅悠然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都说魏国水土养人,她今天可得见识见识。
不一会,只见宫人从殿外引进一人,纯白色的长衫罩着淡金色的纱衣,发束顶髻,头戴金色高冠,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面色白晰,长眉入鬓,凤眼狭长,如果说齐亦北是俊美,齐瑞南是俊朗,那么这位魏国王爷就是俊逸,他面带微笑,双手平伸,长揖到地,给昭泰帝见礼。举手投足尽显风流,但却显出几分阴柔。
傅悠然满脸的惋惜,以极低的声音道:“长得比姑娘都俊,可惜又是个假娘们儿。”
齐亦北的眼角微一抽搐,看着傅悠然道:“什么叫‘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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