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红袖坊的路上,我已是满心的疲惫,短短两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让我难以承受。石沐风是懂我的,他让我靠在他怀里,只是默默地陪着我。纵然是洗脱了罪名,还我了清白,那又能怎么样?花蕊。还是回不来了。
“羽衣,”石沐风抬手擦了擦我的眼泪“娘娘走了,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我抬眼,又是泪眼婆娑,石沐风说:“瞧我,不说倒好,一说你哭得更凶。”他俯下头来,贴住我的脸“羽衣,等成了婚我就辞官,反正我对做官也没什么兴趣,我带你回扬州去,咱们的宅子还在,到时候叫上你大哥,带上脂若,一起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到时候,你愿意穿夜行衣夜探也好,愿意去金陵探望父母也好,都随你,你说好不好?”
我的眼泪已经蹭了他一脸,我伸手帮他擦擦,问道:“好是好,那红袖坊怎么办?”
“交给从若好了,他在这里,也蛮开心的。”
我点点头,也好,现在赵光义恨死了我,留在汴京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石沐风,你说,晋王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态度,不让我担那个罪名了呢?”
石沐风微微一笑:“这个,你就不要操心了,七爷手中有件东西,晋王不敢害你。”
我的好奇心又被勾起:“这么管用,是什么东西啊?”
石沐风笑笑:“是一件----能帮他日后登基的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我刚要再问,马车停了。石沐风扶我下车。只见红袖坊门前,站着脂若、小颜、保吉、盈袖,李煜、飞琼、从若。还有所有红袖坊的姑娘,我刚一下来。除了小颜和保吉全都行礼:“参见郡主!”
我连忙说:“快都起来。”
姑娘们都小声抽泣着,我说:“都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大家都先回去吧,明天一早都早早起来给我练功,谁也不许偷懒!”
姑娘们回去了。我走到李煜飞琼面前,控制不住又开始落泪:“侯爷,夫人,你们也来了。”
飞琼说:“羽衣,你可吓死我了。听说你进了天牢,我们都担着心,今天又不让听审,一大早我们就都来这儿等着消息。后来宫里来人说你没事儿了,赐了婚封了郡主。又来传小侯爷进宫,我们这才松了口气。”
从若说:“羽衣,哥哥嫂嫂一直不肯回去。说是见了你才放
我哭着,突然拜倒在地。我是谁?让李煜他们如此记挂着我。飞琼连忙将我拉起:“羽衣,这是做什么?现在都是郡主了。可不许胡闹。”
我说:“不管我是什么,你们永远是南唐地”飞琼忙掩住我的嘴:“这丫头,又要说疯话!”
李煜笑笑:“羽衣,经历了世事变化,你历练了不少啊!”我回头问石沐风:“我?有吗?”他笑笑:“还好,不过还是会冒失闯祸。”
那边小颜早已忍不住了:“我皇叔倒底想怎么样!那花蕊我虽然不喜欢,可毕竟是父皇的妃子,他居然敢下手!还敢嫁祸!我去问问他,他地心是什么做的!“
保吉连忙拉住小颜,一边哄着,一边对我解释:“羽衣,颜儿一整天都是这样,劝也劝不住。。”
小颜说:“保吉哥哥,你让我去!”
保吉无奈地摇摇头:“好吧,颜儿说去,咱们就去。”小颜转身就往马车上走,保吉突然伸手一点,小颜就倒在他怀里,那边脂若叹了口气:“没办法,今天已经点第二次了。”
送走了李煜他们,又送走保吉哥哥和昏睡地小颜,脂若又说:“三哥,诬陷咱们郡主的两个宫女,听说还没等到天牢就咬舌而死了。这汴京城里都猜测是畏罪自尽,这下刑部还会追查吗?”
石沐风摇摇头:“不会了,他们巴不得此事早些了结,说不定就是他们下的手。”
我们都沉默着,又是两条冤死的人命!
盈袖的小手紧紧拉着我,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我掐了掐她地小脸:“干什么?我刚好点儿,你又来了,一会儿你也回去吧,你爹不在家,你哥你娘不是还管着你吗?”
“我不回去了,跑出来又不是一次两次,他们也懒得管我了。我今天要留在这里,姐姐答应我!”
“好!小侯爷,麻烦你帮我们找来好酒,今天本郡主要和姐妹们喝个痛快!”
不用说,我醉了。刚开始的时候还好,我和脂若盈袖都还算正常,她们祝贺我大难不死,说我必有后福什么的,到了后来不知怎么三个人哭成了一团,而且是各哭各的,我喊着:“娘娘,我对不起你。”旁边的一个也喊:“延朗,你怎么不来找我!”另一个又喊:“臭剑客,等你下次来我一定不让你好过!”
石沐风不止一次来劝,都被我推走,真是的,姑娘们今天就是要喝!
后来,好像是石沐风把我抱回去,我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昏昏沉沉地睡着,石沐风过来摇我:“羽衣,快醒醒,出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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