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什么,自己都只能咬着牙点头承认。
柳遮月越说越来劲。
“大人啊,您不知道,其实他一早就看上了我,是我不同意,没想到今日我落到了他的手里,我就算是丫鬟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啊……”
本来没找到东西,洪午就烦,她这么一哭闹,更加头疼。
“闭嘴!再不闭嘴,老子宰了你!”
柳遮月赶紧见好就收,她可不想因此惹毛他。
管家一看这样,还想开口。
洪午一个眼刀飞过去,狠厉的说道。
“你也闭嘴!”
有了柳遮月的先入为主,和密室中没有陨铁的事实,洪午更加相信赵礼的说词。
“太闷了,先上去。”
洪午伸手捏着眉心,转身领人又上去了。
在他亲卫的驱赶下,柳遮月也跟着他们重新回到了书房。
洪午已经暇整以待的坐在了书房的椅子上。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最终定格在管家的身上,冷冷的问道。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还有别的想说的吗?”
管家愤恨的看了一眼赵老爷子,最终还是不甘心的摇了摇头,他没想到这个赵大柱,到关键时刻,竟然能如此果断的断尾求生。
是他小瞧这位昔日的主家,他无话可说。
洪午又扭头看向赵老爷子,神色有些复杂。
“你呢?若你能交代的更多,看在以前的情面上,我会向上面求情,兴许还能让你住在这里。”
赵大柱露出一抹苦笑,挺直的后背,都变得有些佝偻。
“大人,不是我想要远走他乡,而是我真的没什么可交代的了。”
柳遮月也不装哭了,就在一旁竖着耳朵听着洪午对赵家最后的审判。
“那就这样吧,还按照之前所说的做。
赵管家,你检举有功,本官做主免去你一家的奴籍,许你的外甥女尸首可自行埋葬,从此与赵家无关。
但你也确实没供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你所提出让赵家为你外甥女陪葬的之类的要求就此作废。”
管家眼睛通红,双手颤抖,看起来十分不服。
他这边刚有异动,就被洪午的亲兵给压了下去。
“老实些!”
洪午本就是武将出身,很烦这些类似于断案的事情。
他没好气的挥了挥手。
“行了,你还不服,你身为奴仆,与主家不忠,本官还没与你计较呢。
是,赵大柱有错,但那个叫、叫碧桃的她是赵家的丫鬟,就是赵家打死了又如何?
当时将她卖进赵家的时候的身契可是你自己亲自签的,白纸黑字的写着生死有命,你难道没看到吗?”
这话就是明着偏向赵家了,但管家却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也是他如此愤怒的原因,他恨害死碧桃的赵大柱,也恨那个没有护住晚辈的自己。
管家捏紧了拳头,他拼尽所有,却还是无法报仇,悲哀至极的闭上了眼睛。
柳遮月手指在袖口中捏了捏,她十分庆幸自己给自己赎了身。
要不然就真的像洪午所说的,一个丫鬟而已,打死了就打死了,没人会在意。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