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他父皇?
痛恨洸王兄?
父皇和洸王兄如今都死了!
洸王兄的儿子当皇上当得乐呵极了,更加不可能将皇位让给他!
尽管这个皇位是他打下来的!
先皇担心,“兄弟阋墙”之后,就会“父子相残”!
而一旦血咒应验,就会“江山易主”!
但是,如果大周皇室能够勤政爱民,能够做到君臣一心,可以开启“镇宝楼”,重振周室!
而开启“镇宝楼”的关键,却在冀忞身上!
总之,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一定打磨冀忞的骄傲,摧残冀忞的尊严,让冀忞彻底的失去自我!
让冀忞在不使用药物,毒物,或者蛊术等方式的前提下,心甘情愿地屈服!彻头彻尾成为他手中傀儡一样的人!
冀忞不能有她自己的意识,她要以絮王为主,且只听从絮王的指令,心甘情愿地奉献一切!
可惜,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没能够成功!
前世,淮安候府的一众人等,以及焦贤妃想方设法折磨冀忞,他完全清楚。
絮王清晰地记得,前世,在福远宫,所有宫人都被焦贤妃以各种理由“恩准”可以不必日日请安。
唯独冀忞不可以!
而别的宫,低级嫔妃即使向主位妃嫔请安,大都在辰时左右,而在福远宫,冀忞需要卯时一刻必须到焦贤妃的寝殿门前。
迟到一点,就要被惩罚!
焦贤妃心情好的时候,会责罚冀忞的身边人。
而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直接责罚冀忞!
焦贤妃让冀忞立在福远宫的门口,向着每一个来往的嫔妃,侍卫,宫女,太监,问安……
这些人疑惑,讥讽,蔑视,轻慢的眼神,化成一只只利箭,一次又一次地刺向那个小女子!
甚至,在傍晚时分,宫门口故意熄灭了几盏照明的灯!
冀忞就这样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黑暗之中!
没有人问她冷不冷,没有人问她怕不怕。
而大雨滂沱而下,她小小的身子在风雨中摇晃,泪水混着雨水滴落在脚下的泥泞里,瞬间无影无踪!
这时,一个太监躲在暗处,用他的臭袜子扔向冀忞!重重地砸到她的头上!
乌黑魔发垂落下来,覆盖住悲愤的容颜,她大口大口干呕着,试图将这屈辱的浊气全都顺着雨水漂走!
对的!
屈辱!
絮王就是要让这屈辱,一点点压垮冀忞!最好疯掉!
絮王就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
他等着冀忞崩溃!
等着冀忞求饶!
等着冀忞主动奉上一切!
甚至,等等冀忞疯掉!
礼国公府的其他血脉,被老夫人一剂猛药给阻断了!为的是,不让礼国公府被觊觎!
可惜,天不遂人愿!
冀忞,成了唯一承载这个秘密之人!
这是她的命!
解开血咒!
解开血咒!
不解开血咒,我就做不了皇上!
此次,他携两世记忆,寻到一个所古族的天才叛徒!他不信还不能拿下冀忞!
秘密隐藏在冀忞的血脉深处又如何?
打骂无用,折磨无用,威逼利诱无用,又如何?
如今找到了开启秘密大门的钥匙,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哪怕前世失败,哪怕今生又莫名其妙地来了一个堂姐,又能怎样?
只要我想做皇上,你冀忞就得为我一次次地经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