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远宫中,焦贤妃正斜倚在榻上,惬意地品着清茶。
身旁的心腹嬷嬷担忧地的道,
“娘娘,二小姐去了“好邻居”找冀家那两个丫头,会不会对您不利,影响您的大事?”
贤妃不以为然地嗤笑一下,眸底闪过嘲讽,道,
“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她不去找反倒奇怪呢。那就让她折腾去吧,她终究会知道最后只有本宫才能够救她!”
嬷嬷还是一脸愁容,犹豫片刻道,
“娘娘,冀家的丫头跟小姐的手里的那个画像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莫非冀家的丫头身上有什么古怪?二舅老爷留下的画像总不会是无缘无故地画了这么一个人,想来冀家丫头有些本事?”
焦贤妃唇角微微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冷哼一声,道,
“有本事?有本事的话,她如何还解不了冀忞的毒?有本事的话,礼国公父子不还是照样缠绵病榻?她所谓的本事也就是对付对付上官雪碧上官雪胜那样的猪脑子而已,虚张声势罢了!”
焦贤妃放下茶盏,缓缓起身,嬷嬷忙上前搀扶,焦贤妃的手搭在嬷嬷的腕上,轻轻走动着。
一袭粉衣拖曳在地,焦贤妃眸光森冷,道,
“我二哥画这个人的时候,冀鋆还没有出生,想来即使跟冀鋆有关,也不过就是冀鋆的娘亲,或者是她娘亲的姐妹之类。那又上何处去找?我们派人调查了冀鋆这么久,除了知道她爹娘走江湖,做生意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信息。难道,雉凉那个丫头还能够找到更多的信息?依本宫看,就是相似的两个人而已。并不是说冀家丫头有多么的厉害,只不过是她恰巧与我二哥画中的那个人长得相似而已。”
嬷嬷见焦贤妃有点不耐烦,不敢多言,遂压下心头的困惑,又提起一个话题道,
“娘娘,老奴不明白,二小姐容色不错,有几分娘娘的风采,比大小姐要强许多,娘娘为何不成全她,把她嫁进四皇子府,将来也是十三皇子的助力啊!”
皇子妃遴选过程中,美琳是第一轮被拿下的,焦雉凉在第二轮被筛选下去。
焦贤妃敛起笑意,冷冷地道,
“这个孩子野心不小,进了皇子府,就不会再听命于本宫。她嘛,本宫自有安排。”
焦贤妃有两个兄长,一个是她一母同胞的嫡长兄焦离明,另一个就是焦雉凉的父亲焦离淼。焦离淼是焦贤妃父亲焦侍郎的妾室于姨娘所生,侍郎府的庶子。
但是自小焦贤妃便与焦离淼非常亲厚,与自己同父同母的哥哥却是比较疏离。
焦贤妃一直对她这个庶出兄长非常信赖,非常关心。
有时候,焦贤妃的母亲心情不佳,拿于姨娘和庶兄出气的时候,她常常会出言相劝。
或者,焦贤妃的母亲不问青红皂白责罚迁怒庶兄和姨娘的时候,她无力阻止,便会偷偷地庶兄和姨娘。
有一次,于姨娘私下接济娘家哥哥,被下人夸大其词地描摹一番之后,话里话外透露出的意思就是:
“于姨娘把侍郎府大把大把的银钱给了一个男人”!
焦贤妃的母亲大怒,添油加醋地告诉了焦侍郎,恰巧那个时候焦侍郎因为在酒楼与人争吵后大打出手被御史弹劾,说他“德行有亏”,“行为不知检点”,等等。
于姨娘的事情其实很容易弄清楚,焦侍郎也知道于姨娘不会“与人私通”。
但是,他生气的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于姨娘这么不小心谨慎,被人拿捏了把柄,借机大做文章!
焦侍郎丝毫不顾于姨娘的解释和哭诉,将于姨娘关进了祠堂!
焦离淼去为姨娘求情,焦侍郎在气头上,哪里能够允许一个庶子告诉他“你错怪了姨娘!”
哪里能够接受一个庶子这个时候不小心翼翼地曲意迎合,反而跟他据理力争,还出言顶撞?
庶兄焦离淼便被父亲劈头盖脸打了一顿,焦侍郎不解气,让小厮把焦离淼按到长登上,抽了好几鞭子才消了气!
焦离淼那次双腿被打得血肉模糊,头上身上也有好几处的瘀伤!虽然,年纪轻,身体好,不至于丧命,但是,伤重是毋庸置疑的。
焦贤妃趁黑给焦离淼送去了药物和补品。
第二日,又为庶兄请来了郎中医治。
因为,很快,焦离淼发了高烧,情形看着很不好,焦贤妃又去跪求母亲,把于姨娘从祠堂李放了出来,照顾焦离淼。
这一切的一切,些都让于姨娘母子非常感激。
而焦离淼也在心里面暗暗发誓,将来有出人头地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照顾妹妹!
焦贤妃被礼国公府退婚之后,心灰意冷执意进宫,而当时的焦侍郎也愿意送女儿入宫。
焦离淼虽然不赞成,但是也没有办法,一个庶子,在侍郎府里自己的事情话语权都没有多少,何况涉及到侍郎府的嫡长女!他只能是尽力的帮焦贤妃完成心愿。
焦贤妃入宫之后,位份并不高,只是“美人”。
当时宫内美女众多,三皇子的母亲张妃娘娘也还在。
因此,焦贤妃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毫无起色,内心万分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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