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跟着唱和!
不象在郡王府,那些丫鬟小厮只知道傻乐!
根本不懂乐理!根本不懂歌唱的真谛!
在大周建国之初,歌女地位不高。
不过,三十年前,有个歌女用唱曲的钱偷偷救助了许多老弱病残,她每次去为这些人送去钱粮衣物,都用一个绣着芙蓉花的绢帕蒙着脸。
久而久之,人称“芙蓉娘子”。
芙蓉娘子就日复一日地救助了许多贫弱病残之人。
十多年后,一个被她帮助过的孩子考中了进士。这名进士感念芙蓉娘子的恩义,寻到了芙蓉娘子,要将芙蓉娘子当做长辈进行奉养报答。
此时,芙蓉娘子已经年过四十,早不再卖唱,但是因为她唱艺精湛,于是在教坊教学生。
芙蓉娘子拒绝了进士的好意,她觉得自己如果到进士的家中居住生活,会影响进士的名声和前途。
当时的皇上是当今圣上的父亲,老皇上听说之后,感动于芙蓉娘子的义举,力排众议,封芙蓉娘子为“芙蓉安人”。
芙蓉安人去世的时候,送别之人绵延数十里。
因此,唱曲在大周并不是不可触及,即使官家小姐聚在一起,也有时候会唱上一曲,并不奇怪。
所以,沺黎县主在府里唱歌也很寻常。
沺黎是县主,但是,化了妆,就更加可以随心所欲地想唱就唱!
唱过一次之后上了瘾,经常时不时的还要向冀鋆主动请缨,想在下次的时候重展歌喉。
冀鋆哪里敢再让她在“好邻居”唱歌。但是冀鋆没有明说。
因为冀鋆知道这不怪沺黎,沺黎县主跑调,这是天生的,周彪也跑调,不知道他们是随了他们的父亲还是母亲。
跑调的人也有资格去热爱音乐,不能因为人家跑调就对人家进行歧视。
但是也不能让他们把自己这里当成卡拉oK厅啊!
冀鋆觉得是很是头大。
沺黎笑嘻嘻地堵住冀鋆,
“我听说你们“好邻居”每两,三天就唱一次,现在都第四天了!咋还不唱?千万别跟我客气!咱们是亲戚!我不帮你谁帮你?”
冀鋆,“……”往左边走。
沺黎眼睛直发光,
“要不,我就勉为其难地多帮帮你,一天一次怎样?我不要工钱!唱三天发一朵小红花!”
冀鋆,“……”往右边走。
沺黎锲而不舍,
“唱五天发一朵怎样?要不七天?”
冀鋆,“……”我回头,原路返回。
沺黎绕过去挡住冀鋆,双手叉腰,
“哼哼!好吧!一朵小红花也不要了!白给你唱可以了吧?奸商!”
冀鋆,“……”
脑瓜子此时嗡嗡地!
我给你一筐小红花,可以不?
冀鋆服了软,叹气道:
“沺黎,我的好县主,你不就是想——”
不就是想见章吉生吗?赶快,把章吉生扔给你,快走吧!
“你不就是想唱歌吗?”冀忞走近,截住冀鋆的话,笑吟吟冲她眨眨眼睛,道:
“你等两天,我堂姐打算写个特别好的歌让你唱!你唱得这样好,应该唱新歌新曲!给我们“好邻居”带来全新的面貌!要让“好邻居”带给人们温暖,兴盛,希望,快乐,积极,向上!要让我们“好邻居”为国为民出一份力,发一份光!让沺黎县主歌声给全京城带来欣欣向荣的新气象!昭示我大周国运昌隆!”
沺黎闻言喜滋滋地道:
“还是忞儿懂我!对!全新的面貌!国运昌隆!”
这下,称呼都变了!
冀鋆瞪向冀忞,冀忞冲她笑着微微摇头。
接着冀忞蹙眉道:
“写新歌十分费心劳神,我堂姐每天忙得很,唉,那茶包—”
“我来包!每天一百包!”
“唉,夏天了,那绿豆粉消耗特别大——”冀忞叹气。
“我来碾,每天十斤没问题!”沺黎兴致勃勃!
冀忞担心地道:
“可是,这些活计你平时只做一样啊?”
沺黎拍着胸脯道:
“不在话下!还有,广告我也写!”
冀忞显出欣慰和佩服的神情,语重心长地道:
“沺黎,你真不愧是县主,真是皇家典范!我堂姐说过,世上有两种生活方式:腐烂和燃烧。自私而贪婪的人会选择腐败发臭!高尚而勇敢的人会燃烧自己,照亮他人和人世间!沺黎,我看好你!”
沺黎挺了挺胸脯,自豪感腾腾地升起来,郑重地拍了一下冀忞的肩膀,
“嗯!放心!我会好好燃烧的!”
看着沺黎乐颠颠地跑远,冀鋆睁大眼睛无望地看着冀忞,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
这是亲的……
怎么坑自己,自己也得认!
冀忞见状掩口笑道:
“堂姐,你给沺黎写个新曲子,有谁知道她跑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