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想起那日的情形,还有些心有余悸。
冀鋆想起茨威格曾经评价奥地利公主,也就是后来被送上断头台法国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于是缓缓地道:
“她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章吉生被扣在“好邻居”,冀鋆说让他“干活补偿损失”:
那天“好邻居”被砸坏的桌椅板凳,盘子饭碗,还有,受影响的营业额!
周彪想起在府里大喊大闹的沺黎,不由得头疼。叹口气道:
“真是没想到沺黎把章吉生看得这样重要,天大地大,父王母妃,都不如这个章吉生大!”
“哼哼!”憋了太久的芍药开了口:
“饿她三天,米粒最大!”
周桓,“……”
话丑理端!
李宓,“……”
微言大义!
冀忞,“……”
精辟!
冀鋆,“……”
呸!屁精!
淮安候府,苏瑾面无人色,躺在床上,眼中的惊恐一波波翻涌,无法平息。
右手缠着厚厚的纱布,小指处渗着血。
广宁郡王派人剁掉了苏瑾右手的小手指头!
张肖力和雪叶被打断了双腿!
来人告诉她,这就是教唆、利用沺黎县主的下场!
苏瑾颤抖着,拿出来那个装着“葡涟”的瓷瓶。
之所以迟迟未动,因为,这个蛊毒,有反噬作用。
她有点畏惧,此次……
苏瑾眼中冒着熊熊怒火!
“好邻居”后院,冀鋆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不行!
周彪竟然想让沺黎来“好邻居”体验人间疾苦!
任周彪磨破了嘴皮子,冀鋆不为所动。
冀忞更是不搭话,真是开玩笑!让她劝堂姐,有病!
李宓和周桓在一旁探讨天气,看起来这是永恒的溜边话题。
冀鋆拿起一个茶杯盖作势要砸道:
“世子,打住!我不缺爹!”
“嗯呐!”芍药也双手叉腰道:
“俺也不缺!”
冀鋆扭头,上下看看她:
“怎么哪里都有你?你不缺啥?”
芍药瞄了冀鋆和周彪一眼,怯怯地:
“不敢说”
冀鋆堆起不好好意的笑容,摸摸芍药脑袋:
“宝宝,不怕,不怕,说说!”
芍药眼珠提溜转转,终于下很大决心,现出视死如归的神情:
“俺们不缺孙子!”
“呦嘿!”芍药此言一出,大家都惊了!
这把冀鋆气坏了,猜到芍药这熊孩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想到不只是吐不出来象牙还是一口烂狗牙!
冀鋆还以为芍药跟自己一样说“也不缺爹”,或者是说“不缺爷爷”。
如此也就高自己一辈儿,闹了半天,直接直接把沺黎当孙子,要是这样的话,自己把沺黎里比喻成爹,自己成了芍药的啥了!
冀鋆心道,你当是一两千年之后呢?
一家四个大人围着一个孩子转,孙子是“爷爷”,爷爷成了“孙子”?
这丫鬟真是该管教了!
未等冀鋆开口,周彪也有点儿缓过味儿来了,假意怒道,
“小丫头,是不是你皮子紧了,信不信我打的你亲妈都不认识你!”
芍药撇撇嘴,
“是你们让我说的,难道我说错了吗?”
周彪气道,
“我承认我妹子是有点儿刁蛮任性。确实是有点儿不太好伺候,确实是有点儿让人头疼,但是那你给我说出个理由来,为啥是孙子?你今天要不说出个理由,不管是谁拦着,我也必须得揍你一顿!”
芍药一副大义凛然地道:
“说就说!小小姐说了!虽千万人吾往矣,虽九死其犹未悔!”
冀鋆,“……”
能不能不显摆?
芍药道,“世子爷,你想想,你妹妹沺黎县主出了错,你不跟着着急吗?沺黎县主惹了大祸,你们家的郡王爷和郡王妃不是要受连累吗?”
周彪点头,气哄哄地。
芍药一本正经兼耐心地又道:
“说谁做了很错的事情,都说他,“祖宗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可没人说你把你孙子,重孙子的脸丢尽了!沺黎县主在这里要是做了坏事,丢了“好邻居”和俺们的脸,“好邻居”和俺们可不是她祖宗么?我说不缺孙子都说少了,应该说不缺重重重孙子!”
冀鋆,“……”
虽然说得好像没办法反驳,可是,咋还是觉得不怎么舒服?
周彪,“…..”
心肝脾肺肾,大腿小腿加肩膀,疼!
众人,“……”
千万憋住!
不能笑!
不能笑!
不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