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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妙走向办公桌,桌子上的相框定住她的视线。
照片上赫然是她,眸色复杂地盯着照片上笑颜如花的自己。
张长弓走过来站在她身侧,拿起相架,凝视良久,伸出手指调皮地点了点照片上丁洛妙的鼻子,喃喃自语道:“谁能告诉上哪儿能找到你这样的媳妇?”
闻听此言,丁洛妙的脸顷刻黑了下来,“此时特想送你一个字,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长弓见她面色不佳,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你还是不要送了。”
“你说不让送我就不送了吗?”
张长弓笑而不语,静静地倚桌而站,极有耐心地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呸——”
丁洛妙对着他的脸,嫌弃地“呸”了一声,随着她的声音落下,张长弓脸上的笑容越发深邃。
他就知道,丁洛妙在所有人面前都在扮演乖乖女,唯独在自己面前呈现出天生反骨的霸道与张扬。
他越反对她越坚持,有时候他不得不说反话哄骗她。
可在对待感情上,他不想用这样的招数,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在用最坦白最正大光明的方式表达他的感情。
终于把压抑已久的一声“呸”赠送出去,丁洛妙糟杂紊乱的心情好了那么一丢丢,看到斜侧一扇隐秘的门,难道还像古代一样建了什么密室不成?
怀着这样的疑问,她走过去推开门,赫然是一间小休息室,配备极简,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床头柜,一个衣柜,带有独立的洗手间及简单的浴室。
“特别忙的时候就会在这休息。”张长弓解释道。
创业时期的男人把办公室当家,可以理解。
看到床,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段时间诸事繁多,睡眠不太好。
“我睡一会儿,你忙你的吧,到时间了再来叫我。”说着便躺在床上,打着哈欠眼神迷蒙。
张长弓拿起薄被帮她搭上,“行,你睡吧!”
拉上窗帘,调好空调温度,关上房门,便也要往床上挤。
丁洛妙“腾”地一下坐起,惊慌道:“你干嘛?”
“陪你睡觉呀!”张长弓理所当然道。
丁洛妙一脚把他踹下床,“你个祸害,自从来杭州被你祸祸得一天都没睡过好觉,罚你滚去工作挣钱去。”
张长弓两眼放光,“真的,你夜里想我想得睡不着觉?”
啥?啥玩意儿?他真会为自己脸上贴金。
她从床上起来,二话不说将他推至门外,碰地一声关上门反锁,世界一片安静,齐活,睡觉。
没有张长弓的聒噪,她很快便睡过去了。
张长弓看着眼前紧闭的门,站立良久,最终遗憾地走出办公室,迎面遇到丁志诚。
“喵喵呢?”
丁志诚向他身后的办公室里看了看,里面空无一人。
“在休息室睡觉呢。”
丁志诚贱兮兮地凑近,调侃道:“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张长弓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抬腕看了一眼时间,“你通知他们四个来会议室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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