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的喜字格外醒目耀眼,她四点就开始起来化妆做头发,大红色的嫁衣和红色的胭脂,映衬得她气色格外的好,可这寒凉的手却告诉丁洛妙,韩春花快要窒息了。
外面响起了鞭炮声和唢呐的声音,新郎来接亲了,丁洛妙退到外围,韩春花盖上红盖头,由男方接亲的嫂子一左一右扶着她,坐上了扎满鲜花的小汽车,送亲的伴娘一人拿着自己所送的礼物,坐上后面的小汽车,一路吹吹打打将韩春花带到了王桥村,丁洛妙跟着众人的脚步观看了他们的新房,新盖的六间红砖大瓦房,坐北朝南三间正房,左侧挨着大门又有三间偏房,一间是水房,一间厨房,一间杂货屋,方方正正的院落,红砖铺地,很寻常的农村房舍。
据说他们没有出去打工,自己在家养殖,在村头圈了一块地,有猪舍和牛舍,猪有三四十头,牛有二三十头,在他们村也算是说得上的人家。
只是新郎长得不咋地,个不高,脸上有块胎记,要不然这样家底的人家定是不愁姑娘的,人人都羡慕她找了个好人家,以后不愁吃喝,不知这话是真心实意还是嘲讽反话,唯有韩春花自己知道自己心里的苦。
韩春花嫁人了,在19岁如花儿般的年纪,因为年龄不到没有扯证,仅仅是举办婚礼,在乡亲的见证下她嫁了出去,成了娘家泼出去的水。
腊月二十八,韩春花回门,灰蒙蒙的天依稀飘着零星的雪,因为阴天下雪,天气反而不那么冷,都快要十二点了仍不见男方家来人,家乡的规矩回门必须在十二点之前到达娘家。
所有的人都站在路上翘首以待,丁志诚在路上来回踱步,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急躁,丁洛妙凑到他身边,焦灼地嘀咕道:“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乌鸦嘴,能出什么事?不会有事的,我也不允许有事!”丁志诚怒斥道,也似是安抚自己忐忑不安的心。
他骑上摩托车,冲丁洛妙道:“我去接一下看看。”
语毕,人已经骑着摩托车窜了出去,随着一阵嗡鸣,丁志诚消失在路上。
丁洛妙看着疾驰而去的丁志诚,陷入了沉思。
大概过了半小时,终于看到一行车辆出现,最前面带路的是丁志诚的摩托车,随后跟着的是一排排男方的车辆,丁洛妙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众人慌忙上前迎接,男人帮忙抬盒子和接待男客,女方则迎上去接待女客,王燕芬看着自己的女儿始终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快步跑进她的房间,忙跟了进去,王燕芬捧起她低垂的脸,但见她的眼睛红肿得厉害。
王燕芬看着这样的女儿气上心头,“你就算再不愿意,既然已经嫁了,你这样哭丧着脸,摆脸色,让婆家咋看咋想,就算你心里再不乐意,也得摆出笑脸来,要不然在婆家有得你受。”
说完便匆忙出屋去接待客人去了。
韩春花望着院子中妈妈一脸春风,满面笑颜,左右逢源的样子,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颗颗滴落在衣襟。
丁洛妙推开门走进去,看着韩春花泣不成声的样子,无奈地叹息一声,走上前拥抱住她,韩春花的身子萧瑟地抖了一下,嘴里还发出一声呻吟。
丁洛妙松开她的身子,盯着韩春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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