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妙妙,两人以后走的路也是南辕北辙,肯定不能成事,即便成事了还未必能过得到一块儿。韩夏云至少是从小看到大的,各方面都还算了解,长的也还不错,性格也算温顺,配弓子未必不是一个好姻缘。
吕芳芳看着弓子也是五味杂陈,原本她是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看待的,偶尔也会设想他作为女婿的场景,如今发生的一切让她有些怅然,却也并不觉得有多惋惜,毕竟女儿求学的路还长着呢,在大学里也会遇到很多优秀的人,总不能耽误了弓子。
弓子则激烈地反对,“我不会娶她,你们要是乱来,最后不可收拾了可别怪我。”
张长弓站起身冲出家门,丁志诚、韩春花、韩春栋忙跟了上去。
见他站在丁洛妙家南院墙外,看着里面发呆,便也凑了上去,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丁洛妙正专注地给米团子梳理毛发。
她面容平静无波,精致的眉眼淡然素净,手持梳子一缕一缕地梳着狗毛,米团子眯着眼睛,表情甚是享受,一人一狗一世界,外面的喧嚣与吵闹都打扰不了她们。
张长弓看着那只大狗,越看眼神越凶狠,恨不得一脚把它踢开,替换它的位置趴在她腿上,给他梳梳头,挠挠痒,按按背,他的人生也就到此圆满了。
米团子张开微眯的眼睛斜瞟了一眼院外的人,似是引不起它的兴趣,又视若无睹地继续眯上眼睛享受去了。
丁洛妙也感觉到了院外有人,抬头看了一眼,同样视若无睹地低头继续她的动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走狗。
院外一伙人妥妥地被无视了。
韩春花推开低矮的篱笆门,走进来蹲在米团子另一侧给它挠痒痒。
张长弓被丁志诚和韩春栋硬拉走了。
韩春花偷偷地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看她安之若素,淡然若水的模样,让她一时无法窥视她心中所想。
韩春花长叹一口气,懊恼道:“都怪我,要是我硬把她给弄走,或者我也留下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丁洛妙停下机械般梳理的动作,冷笑了一声,“干嘛要阻挠人家的姻缘,现在他所有的挣扎反抗不过是故作姿态,心里或许早就乐开了花。”
“可弓子是真的不喜欢她呀,从小到大,他最烦的就是夏云像哈巴狗一样跟着他。”
“可不也跟了这么多年吗?也没见他真正地赶走过她。也许人家就喜欢这种你追我赶的调调呢,这是情趣,懂吗?傻丫头!”
呃……
回忆过往,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难道这真是他们特别的相处方式?韩春花有些犯迷糊了。
中午吃过午饭,丁洛妙便躺在了自己的闺房小床上睡午觉,自从上小学之后,她就养成了白天不挨床的习惯,今天她却感觉分外的没有精神,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内心深处说不清道不明的惶惶然,让她略显烦躁,睡觉是唯一的解脱,睡着了,就不需要再故作淡定这样拙劣的表演来掩饰内心的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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