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如此焦急的声音,让刘备也变得紧张了起来,连忙凑到卢植的身旁朝着马车之外看去。 “错不了1
卢植肯定且带着几分焦急地说道。
“老夫两度任扬州郡守均是因为有山越南蛮作乱,与其交战数次,别的老夫或不敢多言,但在判断山越贼寇之上,即便那山越贼寇以皮毛裹体又施以伪装也定然不会走了眼。”
“玄德勿要犹豫了,此刻正逢冬季,山中少果少兽,正是山越食物紧缺会外出劫掠的时间,若不能擒住这些可能便是潜伏进来探路的山越贼寇,后续其余山越贼寇将蜂拥而至。”
而至此此时,刘备方才完全看清了卢植所指的那一伙山越,顿时有些哑然失笑,连忙解释道。
“卢师无忧,那一伙山越乃是离山到吴郡充当劳力的?”
“山越?离山?充当劳力”
这个几个词卢植无疑都认识,但连起来的话,可就让卢植感觉自己一时不知如何理解了。
“正是。”
刘备点了点头,连忙冲着同样坐在马车里的李基开口道。“子坤,你快快向卢师解释一番,免得卢师担忧。”
李基闻言,拱了拱手,然后便是大体地解释了一番如今吴郡与山越之间的状况。
事实证明,人的适应能力有时候远比想象之中的还要来得强大。
就连可可西里的狼都能在蛋黄派的诱惑下越走越远,更别说山越并非是真正的山中野兽。
或许在第一次作为惩罚而被迫作为劳力之时,诸多山越壮士的内心是桀骜的,是孤高的,也是充满怨气的。
只是,在享受了汉人的饮食后,这些山越壮士可谓是一吃一个不吱声,再吃也不知山中路。
尤其是吴郡的渔业以及腌制技术都发展起来后,有浓浓盐味的鱼肉在这个时代对于底层百姓而言可谓是难以想象的美味佳肴。
尤其是山越壮士们,那更是吃得嗷嗷叫。
毕竟,对于过去的山越壮士们而言,他们在山中想要补充盐分,往往是直接去舔岩板的。
什么精盐、细盐的,想都不要想。
当然,吴郡掌握了海盐技术之事本质上是违反了大汉的盐铁官营制度的,自然是被李基列为机密的,不会泄露给卢植。
吴郡绝对没有任何私自制盐贩盐的行为,吴郡仅仅是掌握了一种晾晒保存海鱼的技术。
至于海鱼很咸且有一定的盐分,那完全就是海鱼自带的。
且为了避免引起朝廷的注意,李基还放出了不少流言,声称海鱼的咸味都是海鱼接触海水过多所形成的一种特殊杂质,对人体无害,但是并非是盐。
如此一来,世家豪族们自然不会对这种糟糠食物产生什么研究兴趣,反而鄙夷此乃普通百姓用以自我安慰吃上了盐的法子。
而这种流言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
首先腌制海鱼的价格低廉,本身便是普通百姓常年难吃一次的肉,其中还蕴含着与盐类型的咸味,这已经足够被无数百姓为之追捧了。
就连大汉百姓都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山越壮士又如何能够抵达这种诱惑?
因此,挣积分为部落换取技术,为家人换些咸鱼带回去,这一质朴的想法在李基看来或许有几分离谱,但却当真变成不少山越壮士们前往吴郡的美好期望。
等卢植略有些笼统地听完后,依然觉得颇为不可思议。
直至马车从那一群山越壮士旁经过,那群山越壮士依然自顾自地往前走着,卢植方才彻底相信那一群山越人并非是偷偷潜伏进来的。
“那吴郡又是如何分辨这些山越人是进吴郡充当劳力的,还是心怀歹意的?”卢植皱着眉地问了一句,显然意识到了其中所蕴含的隐患。
“每个人山越壮士进入吴郡之前,都需要在富春山之中进行登记造册且会发放身份木牌,每次进城同样也是需要进行查验的。”
顿了顿,李基接着主动开口说道。
“不少山越之人性格确实蛮横无礼,又不懂我大汉礼仪,初期也确实发生了不少矛盾冲突。”
“那子坤是如何解决的?”卢植问道。
“吴郡官府对相应的山越人处罚之余,更会通过减少限制发放给相应山越部落可进入吴郡劳作的名额来进一步责罚。”
说到这里,李基儒雅温和地一笑,道。
“相对于汉人的直接管束,无疑是来自于出身部落的管理和警告更为有效,且这也会让那些山越壮士更为重视这个名额的珍贵程度。”
“如此一来二去,再树立了几个典型之后,那些山越壮士自然不敢轻犯大汉律法。”(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