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里还是如我们进来的情况一样,遍布了砂岩和砾石,干旱的气候让我觉得比沙漠更容易脱水,糟糕的是,这里还不如沙漠好找水源。而且就选此刻找到食物我们也不敢吃,毕竟消化食物也需要一定的水分,不然也会活活儿脱水而死。
其实这些人里最苦的还是老马,我们终究还是一个人,自己坚持住就好了,他死命背着刘芸,我们想搭一把手都不行,这小子,真是个痴情的种子。不过照这个样子下去,没有水和食物,他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绕了很久,终于走到峡谷上方的平地之上,这里放眼望去真是看不到边,到处都是灌木,我想我们所在的海拔还不是太高,诺亚方舟带我们走的距离可算不近。陆地太平坦了就会造成一个问题,这附近一定没有河流,那我们急需的水源就会让人很头疼。
从天色上看已经接近旁晚了,入夜前如果我们还是找不到水的话,那么今晚很可能有人就要扛不过去了。
我的脑袋在拼命的思索着,看看究竟有什么办法能脱离困境,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也没法编出来。
这个时候也只有孤注一掷,看看峡谷的下方能不能找到水了。但是这样,我们又不得不又面临一个问题,该如何下去,我走到峡谷边缘往下看,这里的坡度大概有七八十度的样子,几乎等于断面,而且路上有很多砾石,一不小心就会撞上去。下面倒是缓坡,但是陡坡几乎要垂直升降两三百米的距离,似乎危险性太大。
为此,我征询了大伙儿的一眼,他们也没有其他办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拼了这么多次了,也不在乎再拼上一把老命了。
看到他们这股劲儿头上来,我也就没多说啥,带头滚了下去。其实这种向下滚动还是有一定技巧的,最终要的是避开沿路的石头,再护住头,否则不死也残了。翻滚的时候我的意识完全和肉体脱离,只是觉得天旋地转,然后各种画面从眼前一晃而过。我尽力的想控制一下速度,但是根本来不及反映就又转了一圈儿,干脆我就闭上眼睛,凭天由命吧。
好在我们这一路滚下来,草本灌木从给泄劲儿不少,人都没有太大的硬伤,无非是一些擦伤和划破。最可怜的还是刘芸,本身就是无意识的状态,根本没有躲避的机会,似乎有点儿内出血,我都不保证她是否能活着回去。
我询问了一下大伙儿的状态,基本上都跟我差不多,多少有点内伤,但是大体无碍。人这种生物,有时候运气来了,谁也挡不住,就这自杀式的求生,能活一个就不错了,结果都活了,回去我一定得买注彩票。
我登高望远,不远处就有一条河流,这根救命稻草一出现,我就什么也顾不上的狂奔过去。他们自然也看到了,于是也不休整什么,跟着我跑了起来。
没有几百米的距离,这其实只是一条小河,但是淡水足够我们救命了,也顾不上加热消毒,我就狂灌了一肚子下去,冰凉的要死,但是喝的很爽。大伙儿跑过来跟我一样,顾不上欢呼就喝了一肚子凉水,然后冻得牙齿直打颤。
我示意老马放下刘芸,然后弄点热水给她。然后自己叫上鹏哥一起去找了一些柴火,点上取暖和热水。小河边的植物要多于刚才的峡谷附近,我又摘了不少的柳树叶子回去,告诉他们这个东西嚼碎了涂在刮伤的地方可以消炎。虽然不知道到底顶不顶用,但是在这种地方,有胜于无。
趁着天明,基本上一切就绪了,我就带着他们几个一起在河里搜寻一下,看有什么能吃的东西没有。事实上挺出人意料的,这条河虽然很小,但是居然有淡水螺、螃蟹还有青蛙。这些东西都让我感到太惊喜了,虽然都很小,但是胜在数量很多,看来老天佑我,我们可以接续活下去了。
没有其他的盛具,我们直接干烤这些生物,也扯不上什么洗涮净肠。胡乱在火上热了一下就囫囵吞了下去,我都算不清楚自己多久没进食了。我们几个除了给刘芸的青蛙多烤了一会儿,其他的血还没烤干就已经下肚了,这个时候感觉到,如果再有一碗热汤面,那一定是最幸福的。
吃饱喝足了,天也黑了下来,哥儿几个都打着饱嗝要睡觉了,忽然,四周传来了狼的叫声。
“真没想到,这还有狼。”我啧了一声。
“狼是无处不在的。”鹏哥说。
“看来今天晚上也不会太平静啊1我又叹了口气,顺手抽出那把阿拉伯大砍刀。